夏夏趁著他們說的火熱,悄悄往南夕身邊挪了挪椅子,然後藉著倒茶水的動作在南夕耳邊小聲說道:“夕姐,我終於理解你在這席上為什麼只想負責喝酒了。”
南夕借喝茶的動作避開對面人的打量和詢問時,都是夏夏幫忙接上的話,才不過兩三個回合她就已經感覺到自己嘴角的僵硬了。
又聊了一會兒,許易航說他們老大臨時有事不來了,早已餓的用茶水填了大半肚子的席上人員們才看見飯菜陸陸續續的端進來,也不再顧著說話,專心致志於每一道轉到面前的珍饈美味來。
等盤子都差不多空了,南夕面前的酒杯就沒放下超過一分鐘過,夏夏看著她來者不拒的含笑喝下一杯杯光聞一聞就覺得辣喉嚨的白酒,只好提起精神跟在旁邊應付著。
酒一杯接一杯的滿上,瓶子也逐漸空置被服務員收到角落,南夕衝著一邊倒酒一邊走來的許易航擺擺手,示意自己需要先去趟衛生間,便趕緊拿著手機出去了。
給晏揚發了條資訊說明情況後,又找到定位發了過去。
靠著牆面閉目緩酒勁的南夕第一次開始覺得自己也許會醉在外面了。
剛才在席上已經說了夏夏酒精過敏並且要當司機的藉口,所有的酒全都進了她自己的肚子,不過也好,只要都喝開心了也不會太過為難夏夏了。
手機震動了兩下,南夕暈乎乎的拿起,眯著眼看去確認是晏揚的訊息後便又把手垂了下去。
大概是因為有人接了吧,所以醉不醉的好像也沒那麼在意了。
她又站了一會兒,門外傳來有人交談的聲音時才搖搖腦袋,洗了個手。
做好了回去再幹它三百杯準備的南夕一開門卻看見了站在拐角處的許易航。
“在這幹嘛?”她穩穩當當的走過去,即使自己已經醉眼朦朧也沒讓人看出絲毫不在狀態來。
“等你。”許易航微微抬頭,看過來的眼神裡滿是惆悵與遺憾。
南夕愣了愣,在心底嘲諷般的笑了笑,遺憾什麼呢?十多年都過去了,如今他已娶她將嫁,再多的紅塵過往都該埋進土裡永不見天日才好。
“有話說?”她站定,用看似清明的眼神直直看著他。
“嗯。”許易航點點頭,他有些話早就想和她說了,在高三的畢業聚餐會上,在斜塘同裳客棧的重逢,在剛才看著她淺笑嫣然的喝下每一杯酒。
“說吧。”南夕走到他對面,靠著牆輕聲道。
可等了好一會兒,依舊沒等到許易航開口說些什麼,南夕吐出口氣,甩甩手準備回去。
“等等——”許易航伸手拉住她,嘴唇開合,像是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南夕低頭掃了一眼手腕,許易航連忙鬆手,想了想還是從包裡掏出了煙盒。
尼古丁的味道混上酒精味,實在不算好聞,南夕別開頭看向外面的走廊,煙霧繚繞間總算聽到他的聲音傳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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