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畢業不久還在實習期的從夏跟著兩個本來心情鬱郁的人吃了一頓開心的飯,在晏揚把他送到律所樓下時嘴角的笑意都還沒有消失。
是的,他的老闆嚴律師讓他吃完飯就趕緊回去加班。
“回來了,吃的怎麼樣?”嚴萱聽到敲門聲抬頭看了一眼,便隨口問了一句,律所裡亮如白晝每間會議室都滿滿當當的沉浸在開會的緊張氣氛中。
“挺,挺好的。”從夏挪到她桌子面前,習慣性的抱起桌邊的一摞材料。
“那些我已經弄好了。”嚴萱用餘光掃了一眼,頭也不抬的說道。
“啊?”從夏愣了愣,一般桌角的材料都是嚴萱要交給自己的任務,怎麼就?
“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嚴萱見他放下材料後手足無措的樣子,乾脆放了筆靠著椅背神情輕鬆的問道。
“問?”從夏的身子微微前傾,眼睛裡的疑惑一覽無餘。
“算了,沒事,回去吧。”嚴萱見他確實一臉無知的模樣,便擺了擺手拿起筆繼續寫著手裡的材料。
從夏呆呆的點了點頭,聽話的往外挪著步子。
可剛要走到門口,腦子裡才電光火石般閃過一些畫面和情結。
“嚴律,我們今天要走的時候,對方的那個郭律師和當事人講了兩句話。”
從夏把離開法院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都和嚴萱說了,卻沒等來及時的回應,只好撓了撓腦袋,糾結要不要開口告辭。
“坐下吧。”嚴萱像是終於寫完了材料,合上筆帽將一沓紙往資料袋裡裝好,然後正色看著只敢坐一點點凳子的小實習生。
“別那麼緊張,”被從夏表情逗樂的嚴萱笑著搖了搖頭,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放在他面前,“看看吧。”
“精神診斷鑑定書?”從夏的眼神從好奇轉為驚疑,連忙去找鑑定物件的名字——“柏,初,雪。”
“她的病情在一年前就已經確定,後來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嚴重,她老公康先生便設計讓她以為自己可以以單身並且身價不菲的身份回國,重續舊愛。”
“為什麼?”天真的還沒怎麼見識過人心險惡的小實習生問道。
“因為……”嚴萱避開了他的目光,視線落在他手裡的那份報告上,似乎有些不忍的說道:“他們簽過婚前協議,沒有重大變故任何一方都不得擅自提離婚,可是……”
她的話終究沒能說下去,但再單純天真的實習生,也在瞬間明白了康先生的動機和意圖。
不得擅自提離婚,那麼就找一個非要離婚的理由。
“那,那個郭律師?”
“他啊。”嚴萱的眼角彎了彎,卻避開了這個問題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提交給經偵的資料怎麼樣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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