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晏揚忙起身過去接了,看著精神已經恢復如常的南夕一時不知該從何問起。
南夕開著豆漿杯子的蓋,低頭輕柔的笑了笑,“都習慣了,最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這會兒又算什麼呢?”
晏揚愣愣看著她,卻被她拽著坐下。
“快吃,一會兒該涼了。”南夕說著夾了一個小籠包放到他面前的碗裡。
“真沒事?”晏揚咬了一口包子,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南夕就著豆漿把嘴裡的包子嚥了才抬頭看著他說道:“放心吧,我的自愈能力還是蠻好的。”
晏揚看著她笑的輕鬆自在的模樣,昨夜的念頭就又冒了出來,只是見她吃得香便一直按捺著,等吃完了小籠包開始往豆漿裡下油條時才試探性的開口問道:“這個事要是不解決終究是個坎兒。”
南夕戳著浮在豆漿面上的油條,眉眼低垂不接話,她是當事人,又是受害者,如何不知這事終究是個坎兒?可遇溝可填,遇河過橋,遇上別人專門設下的坎兒卻是難以躲避。
“就算暫時動不了魏強,好歹也先把你心裡的坎兒過了吧?”晏揚繼續小心的試探著。
“怎麼過?”南夕說著輕輕嘆了聲,她已經把自己熬出條件反射來了,再難也不過就是哭累了睡一覺的事。
“顏帥是學心理的,如果你不願意去看心理醫生,不如……讓他試試?”
南夕悶著頭吃完油條,又一口氣喝乾了豆漿,放下筷子轉頭漠然的看著他,“你覺得我自己過不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晏揚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那份豆漿說不出話來。
“我現在,是還會有應激反應,可已經不需要心理醫生的介入了,三年前我熬過來了,如今就更算不上什麼大事了。”
晏揚抬頭看向她,只覺得心頭揪著疼。
三年時間已過,如今的確已經晚了。
“我知道了。”
南夕抿嘴笑了笑,聽出他是已經想明白了就沒再說什麼,眼下生活裡還有更重要的事,實在沒必要為了這些糟心事去影響心情。
“對了,後天開庭,你有時間嗎?”
“當然,沒問題。”
對答完之後,兩人就這麼沉默無言的坐著。
南夕是實在不知道和新上任的男朋友在一起能做什麼,而晏揚卻是不知道該帶她做什麼。
畢竟他的這個女朋友可比之前的都獨特得多。
“要不我們去……”
“我去畫稿了。”
南夕沒等他說完提議,快速的收拾好面前的垃圾便抱著手機窩進了沙發裡。
晏揚望著天花板無奈的笑了笑,轉頭和她打了個招呼便進了書房看書去了。
窩在沙發裡的南夕用便籤打了半天草稿也沒得出一張好看的稿子。
“唉。”她放下手機閉目養神,眼看著許易航他們公司第一輪的競稿時間就要到了,可現在卻連一張能拿的出手的線稿都沒有,更別說要的還是一套五張圖。
“嘿。”
南夕扭頭看去,就見晏揚倚在牆角雙手環在胸前笑眼盈盈的看著她。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