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願意相信,但是,排除了不具備作案力量的女生,加上楊子豪和陳然平時都有家長看護,難以作案,而許凜寒平時都會呆在學校裡自習有監控看著,他們具備不在場證明外,就只剩下平時總是一個人行動的你了。”
“你在開玩笑麼?”端木星寒直視著雲桀,眼神卻是冰冷,“我為什麼要自己害自己?”
丁雲桀斜了他一眼,“你說呢?當然是為了給你在案發時沒有不在場證明開脫了。而且你真當我傻麼,那塊冰我觀察過,根本不能殺人,卵用沒有。到時候你只要編一個幌子,說自己被兇手設計,碰巧活了下來,豈不是完美。只可惜被我們給撞見了,至於那個黑衣人,是王佳良也是合情合理,你跟我說自己似乎是被人所操控,我想實際上,是你在操控別人吧。只可惜,你太過小看我們了,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星寒也有些急了,從沙發上站起,嘴巴卻是被丁雲桀一把捂住。
丁雲桀看了看錶,輕輕的搖著手指,明亮的眼神緊盯著他,總有種圖謀不軌的節奏,“雖然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瞭解我的行動路線的,不過很遺憾,我在你的水裡放的藥差不多該奏效了。先再見吧,我得去把佳良找到。”
“我!”星寒正欲分辨,卻是感覺眼皮一沉,躺在了沙發上。昏睡前,眼皮微微開合著,看著丁雲桀,心中久久唸叨的只有一句話。
雲桀,這不像你啊…
此時此刻,蕭華中學大鐘樓內指標流轉,精密的齒輪開始了咬合。
“咔擦!咔擦!咔擦!……”
黑衣人站在那裡,看著這黑暗的夜色,慢慢開始了舞蹈,魔幻旋轉如優雅女郎般的舞步,配合著曼妙的音樂在這刻一起奏響。輕柔,憂傷,在整個校園中靜靜的環繞著。
我們沉醉如夢,似真似幻,但我醒來的那一刻起,黑暗將註定無所遁形。佳良,不必擔心,這只不過是一場長眠,最後的最後,我們一定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黑衣人抬頭,看著這片陰暗的天空,雨點不停的下著,雲層黑暗而又厚重,好像永遠都見不到陽光落地的那一天。
墮落之人,哀傷永落大地。
天色漸黑,濛濛細雨消散,轉而是一響暴雷,明亮的紫色電流瞬間劃破天際,像是將這個黑暗的世界瞬間切成了兩半,在宣告著什麼的結束,或者是開始。
“嘩啦!”一聲。
磅礴大雨落下,像是天空中開啟了一個水庫的閘門,豆大的雨點如無數子彈般橫掃而下,路上的行人帶了雨傘的,也只得抱頭鼠竄,扯直了脖子想要鑽進路邊攤的小店面躲雨。
“臥槽,搞屁啊。”低低的罵了一聲,看著自己濕了一半的褲子,楊子豪小心的躲在一個公交車棚裡。他正準備去家邊的小吃店買宵夜,結果下大雨,那家店直接就被擠爆了。現在自己東西沒摸到,還得多洗一條褲子。
回憶起學校的血字——腥風夜怨,指標流轉之時;太陽將落之地,吾從天降;審判一切罪惡。
看這狀況,時間肯定已經所剩無幾了吧,也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些什麼…
看著旁邊穿黑風衣的大哥,楊子豪只覺得現在自己怎麼都不好了,看哪哪就會死人似的,跟柯南附體一樣。事實上,旁邊的大哥也確實把他嚇壞了,刀削般剛毅的面龐,冰冷的眼神,要說他會吃人楊子豪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而男人也只是看著天空,太刀被外套所遮掩著,任由著雨點打擊在腳尖,身子一動不動。
時光飛梭,新的一天很快到來,卻似乎並未能改變什麼。天空中,大雨依舊,黑色的蒼穹彷彿一個遙遠的空洞,藏匿著世間所有的秘密,吞吐著榮與罪。
十二點,這個加一就會變成蠢蛋的代名詞,在蕭華中學的大鐘樓上被敲響。清遠而又洪亮的鐘聲,在這陰暗的天空,狂落的暴雨中響起,彷彿來自地獄的哀鳴。青鸞身披黑色風衣隱蔽在暴風雨裡,瘋狂的奔跑著,此時的她剛從床上醒來,但是雲桀不在。
雲桀,等我。她現在要去完成丁雲桀留給他的任務,並沒有什麼特別大不了的,只是不知道雲桀要去做什麼,但是青鸞能感覺得到,那一定很危險。
三重門,六芒星,九天鎖鑰。所入憎惡之人,註定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