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姒律來此大鬧了一場。”姒液難得自己主動開口。
“德親貝爺自小就與皇上親近,年輕氣盛,難免犯點糊塗。”她說得雲淡風輕,似乎確實不明其中內情。
姒液繼續說道:“他與清昭都鍾情韓秋伊,愛妃認為誰比較合適?”
魏紅芍莞爾一笑,“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韓秋伊喪父,婚事便有其母主持,聖上若真要建議,可問錯人了。”
姒液並不反感她的避重就輕,語氣依然平和,“愛妃就當與朕拉個家常,直說無妨。”
“妾身瞧著哪個都行,只要不讓聖上操煩就好。”她一臉嬌嗔,姒液也無心再問話了。
襄妃求見時,大太監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過後再來。
“誰在裡面?”
“回娘娘,是徳妃。”
“趕巧了,她今日竟得空,既然如此,就勞煩公公將這些糕點拿給聖上品嚐了。”
“老奴自當照辦。”
襄妃隱約感覺魏紅芍也是為了韓秋伊的婚事而來,但不清楚她心裡的盤算,轉頭吩咐貼身宮女派人去打探。
姒嬌不以為然,“父皇最為寵愛我,如果律哥哥鐵了心要娶韓秋伊,不如讓我去找父皇。”
“不可!”襄妃娘娘怒斥道,“胡鬧,你可知你父皇一言九鼎,聖旨豈能朝令夕改,你身為公主,自己的婚事尚不能做主,如何左右他人的。”
姒嬌撇了嘴,滿臉寫著不高興,襄妃便哄道,“母后知你心意,但這件事一旦觸及你父皇的逆鱗就無可挽回,你要學你皇姐,善用謀略才能心想事成,你不是一心想要與無雙公子配婚嗎?”
姒嬌被說中心事,一下沒了脾氣,嫁與周思空可是她的心願。
“想要達成目標不能把主動權交給別人。”襄妃有她的打算,一定要讓姒蕭登上皇位。
“我本還以為韓秋伊會成為皇兄的妃子呢,他的心思真難猜。”
“就該如此,絕不能讓別人看透你心裡在想什麼。”襄妃屬實覺得姒嬌的頭腦不夠靈活,同樣養在膝下,姒宓更像自己的親女兒。
不過,很快一個訊息傳來,狠狠打了她們的臉。
“什麼情況?”姒嬌驚呆了下巴。
襄妃更是蒙圈了,姒蕭竟也向姒液求取聖旨,物件依舊是韓秋伊。
“荒唐至極!”姒液好不容易緩和的情緒又翻滾起來了。一女三門求娶,硬要自己做媒,跟特意為難自己似的。這一怒竟把自己氣出病來,不得已大太監只能請來徳妃照顧,並讓外人莫來打擾,賜婚的聖旨也被壓在案板,如今局勢哪房公公敢去傳旨,巴不得燙手山芋丟得越遠越好。
韓不棄死後,姒佑就視韓秋伊為棄子,整日圍著瓏沁郡主轉,也聽說了姒律中意韓秋伊的事情,暗暗嘲笑德親貝爺的眼光不好。雖然安定王爺對他不喜,他卻很喜歡安定王妃,這位嫡親伯母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母愛,若自己的生母如歐陽襄這般皇位早就非他莫屬。
“殿下,宮尚府這顆大樹已倒,萬萬不能再失去安定王府的支援,我勸你還是早日定下與瓏沁郡主的婚事。”軍師的話說得沒錯,姒佑也心知肚明,他對姒堯不完全是利用,更多的是真心實意,奈何姒堯只把他當作哥哥,心裡唯中意無雙公子,她曾坦言,要婚配也是在五大公子中挑選夫婿。
東卿王爺本想向皇上稟告吳青蓮與魏如風的婚事,遇到這一坎,又得往後拖延,魏相賢也是無奈了,他現在要規避風險,凡事不出頭,免得被姒液注意到。
“魏三公子命人送來這錦袍,郡主要不要試穿一下?”
吳青蓮擺擺手,示意先放在一旁,她對自己的婚事不大在意,也提不起多大興趣。妖獸出沒限制了出門,她已經悶在府中許久,幾次邀請韓秋伊過府一敘,皆被她以情緒不佳推辭了,吳青蓮體諒她的喪父之痛,也不強求,現已過去將近一月,日子百無聊賴,她不得不央求吳方朔帶她出門轉轉。
“若被父王知道可怎麼辦?”
“大不了被罰一頓,你小時候可沒少挨訓斥呀。”
“好呀你,為了玩決心犧牲大哥呀。”吳方朔搖了搖頭,假意感慨,“女大不中留,說得一點也沒錯。”
但說歸說,還是答應了下來,調來一輛馬車,不僅自己隨身保護還為此配了不少護衛,畢竟真要出事,吳道旭非得狠揍自己一頓,而且他也沒法向魏如風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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