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律哥哥當真對那韓秋伊動了心思?”姒嬌託著茶杯,一臉八卦。
“以前也沒見他有所表示,這關頭又冒出,一副情深似海的,叫人傷腦筋。”襄妃雖然內心忌憚安定王妃,但與安定王府的關係極為密切,姒宓敬她如生母,姒謹也對她恭勉有加,他日必是蕭山君登儲的強大助力,姒律又是德親貝爺,今後會繼承安定王爺的爵位,自己怎麼都得保住他。
姒謹夫妻收到訊息後匆忙從公主府進宮,他這弟弟盡給他惹事。一進門就看見兩人都黑著臉。
“父皇息怒,律弟並非有意衝撞您。”姒宓笑著上前為姒液按摩肩膀。
“還不快向皇上認錯。”姒謹一把拉過姒律,硬讓他磕頭求饒。
“皇叔若不收回成命,我就磕死在御書房中。”
“好,那你就磕死好了。”姒液暴跳如雷,說話也狠了些。
“父皇莫說氣話,您只有王伯一個親兄弟,他膝下唯兩兒一女,律弟若死,王府誰人承繼香火,王伯百年以後如何瞑目。”姒宓抹著淚求情。
此番話讓姒液瞬間心軟,姒謹當了駙馬便是放棄了王位承襲,自己分走了安定王的半個兒子,若再要了姒律的性命,豈不是斷送了他與姒雍的兄弟之情,甚至連同自己與歐陽襄的幼年情誼也會蕩然無存。
“父皇,阿律年輕氣盛,說話不分輕重,若要處罰,兒臣願一力擔承。”姒謹跪伏在他的面前。
“罷了,你們都退下吧,婚事的事情莫再提了,來日你尋得佳人,王叔再為你賜婚。”
姒律不甘心還想再求,姒謹只得悄悄給他點了啞穴,夾住他的胳膊硬生生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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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兒臣告退。”姒宓眼疾手快關上了大門。
兩夫妻相視苦笑,回去得好好勸說姒律了。
歐陽襄在門口守望許久,瞧見三人後忙迎了上去。
“此事有驚無險,但下不為例。”姒謹將人鬆開,告誡道。
姒律自己解開了穴道,悶聲坐在地上,“你為了自己的愛情不顧父王的勸阻,執意娶了皇姐,何嘗不是捨棄了王府,我只不過想和伊兒成親,有何不可?若是宮尚大人健在,恐怕還是我高攀呢。”
姒謹無言以對,其餘幾人也不知如何勸解。
“你不過就是認為我對伊兒的情意不及你與皇姐,見宮尚府沒落,不願我娶她罷了。”姒律眼神充滿悲慼。
歐陽襄意識到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想要從中周旋卻不知從何入手,為人母不知其子,念此不由得感傷。
“母后”姒宓忙安慰,將心比心,她覺得姒律並沒有做錯,但天子即是天子,先君臣後父子,萬萬不能越舉。
“律弟,你不要心急,婚事我們從長計議。”
“聖旨頒佈迫在眉睫,如何拖延?”
皇宮內姒液頭疾發作,太醫正為他施針,徳妃帶著參湯覲見。
“讓她進來吧,有段日子沒見到她了。”
魏紅芍今日著裝素雅,沐浴了茉莉花瓣,聞起來極為清香,姒液頓覺神清氣爽。
“愛妃許久未來了。”
“皇兒體弱多病,妾身貼身照料,不能常伴聖駕,時感不安。”
姒液只是隨口一說,自是不會責怪她。
“聽聞陛下身體不適,妾身特意讓人備了參湯。”
“有勞愛妃了。”
“皇上,娘娘,今日療程已完成,若無他事,臣下告退了。”太醫施針結束,忙請辭。
“去吧。”姒液抬手一擺。
殿裡剩下兩人,徳妃也不心急,貼心地為姒液按摩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