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人吧?”有人過來套近乎,宛歸瞬間警醒戒心,換了嗓音,
“對,從別的軍營調來的。”
“放輕鬆,老大經常訓人,習慣了就好。”這人儼然一副老油條,話說著就捱得極近,宛歸瞬間一個反身按住了他,臉上還裝著一副歉意的樣子,
“對不住,軍隊裡練就的本能。”
那人疼得齜牙咧嘴,扭動了幾下身體,嘴上卻說著不客氣。
宛歸琢磨這人估計是個龍陽之癖,也非惡人,想著保持距離就好,不巧隊伍已到住所,長官下令休息,一大堆男人紛紛寬衣解帶,宛歸遲遲不落座,她根本不清楚被打暈的衛兵睡在哪一鋪,只能等其他人上了床再說。
“唉,挺巧,你睡這邊呀!”那人衝她打招呼,宛歸只能感嘆自己的倒黴,隨後假裝淡定走了過去。
“夜裡蚊子多,你要捂好自己。”
“好的,多謝。”宛歸答得漫不經心,打算等眾人睡下,悄悄離開。
“你不脫衣服嗎?”
“我喜歡和衣而睡。”她隨便找個了藉口搪塞過去。
“你老家哪裡的?”
那人簡直是個話癆,宛歸只能假裝睡著了,他問了半響沒得到回應才消停下來。屋裡靜悄悄的,雖說床板硬邦邦的也不夠暖和,但躺久了睏意襲來,她還是忍不住打起瞌睡,等了近一個時辰,確定大夥睡熟了,她才慢慢起身。
“你還沒睡呀?”
宛歸一聽這聲音氣得咬牙,壓著怒氣說道,“我出恭。”
“一起呀!”
“不用,我不習慣。”宛歸幾乎頭也不回地出了房。
“受不了”她搓了搓手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轉了幾圈發現巡邏一點沒鬆懈,皇宮的執勤人員真是辛苦,她一個人晃悠也容易引人懷疑,等到快天亮才逮到時機再度混進天牢,這回她學聰明瞭,找到管飯的獄卒,好一頓阿諛奉承,終於得知韓顧祿已被釋放的資訊。。
“昨晚可不太平,主犯在逃,其餘人都被下獄了,打了一夜,嘴硬得狠。”
宛歸聽他們說著閒話,本想離開,瞬間打消念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就再積德行善。周莫則要想統一天下,勢必要奪姒液的皇位,天牢出亂也是早晚的事。
白天不利行動,也沒必要出宮,藉著身上的巡防服,她可再撐些時間。索性這次進宮就自己和周不平,不回困住其他人。
常言道酒醉誤事,周不平在地窖裡飲了一夜,心滿意足,報時聲起才懶洋洋去接宛歸,但他守了許久都沒看見宛歸的身影,原以為已經出宮,正要回酒窖繼續豪飲,就看見周莫則一臉怒氣,
“宛歸呢?”
“夫人在天牢!”周不平絲毫不怵,密隊裡他是唯一的閒職,一人一隊,平常都沒有任務,周莫則也極少啟用他。
“韓顧祿呢?”
“夫人應該見到了。”
“應該什麼?人早就回到宮尚府,你竟然放她一人進去。”
周不平啞然,夫人這是白跑一趟了?隨即又放鬆下來,畢竟自己喝酒管夠了。
“進天牢,將宛歸帶走。”
周莫則並不顧慮現在白天,人多嘈雜,若是失敗,他們三人都將被困。宛歸很會躲藏,掩飾身份,想找到她不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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