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思一回到鍾府便興沖沖的向宛歸稟報少卿府的情況。
“夫人真神,昨夜還真的來了兩批人,屬下已經抓了活口,夫人可要親自審問?”
宛歸笑道:“不思大哥,是不是那些人軟硬不吃,才需要我幫忙啊?”
周不思尷尬的拱手,果然瞞不過夫人的眼睛,這些人也真是硬骨頭,無論怎麼用刑都不肯招供,他沒轍只能先來找宛歸,世爺那邊還沒去。
“兩批人不是同一夥的吧?”
周不思回道:“應該不是,不過也不無可能。”
宛歸拍了拍手上的餅屑,“那走吧,去會一會。”
周不思領著宛歸來到地牢,應無憂已經知曉她的身份,忙上前參見。
“不用這麼多禮,人是關在一起還是分開?”
“回稟夫人,人是關在一起的!”應無憂看著宛歸手中的幾包油紙盒,心想她是想要用毒藥逼迫犯人嗎?
宛歸小手一揮,笑道:“把他們都押到同一間囚室吧,一起審問。”
在場的幾人皆是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犯人都被綁個結實,周不思卻還是擔心宛歸會突然被襲擊,便擋在她的身前。
“不思大哥,你站得太前面了,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宛歸無奈的讓他走開一些。
囚室裡共有五名人犯,就是周不思從兩批闖入者中活捉的人,這麼粗略的看並不能判斷誰跟誰是一夥的。宛歸不急著審問,只是走了一圈一圈的觀察他們。
應無憂和周不思對望了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問。犯人對宛歸的出現無動於衷,甚至看也不看。
“幾位大哥真是奇怪,一個個長得五官端正,面目清秀的卻要做些不能為外人道的勾當。”宛歸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確實帶著滿滿的惋惜。
幾名犯人抬了頭輕瞥了宛歸一眼,五人都不出意外被驚豔到,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還誇讚了自己的容貌。
“聽說幾位大哥自從被捕後就沒怎麼吃過東西,我今天特意帶了一些美味的零嘴來給你們,這些可是金都最好吃的糕點了。”宛歸提及吃的便是滿臉的笑意,幾名犯人生出瞬間的錯覺,彷彿自己還未身處牢籠尚在外面的街道上。
宛歸將油紙盒開啟,確實是糕點,應無憂還懷疑上面下了毒藥,卻見宛歸隨意拿起來吃進嘴裡。
“你們要不要試試?”宛歸把東西喂到幾人的嘴邊,自己還笑著吃了幾塊。
五人有些遲疑,並不敢吃下,宛歸也不生氣,直接連盒子捧著走到他們的面前,“那你們自己選吧,這紅色是烏梅餅,酸酸甜甜的,黃色的是鳳梨酥,很香很甜,這橙色的是柑橘餅……”她耐心的為幾人介紹不同的食物,感覺就像是販賣小零食的老闆。
“給我一個紅色的吧!”開口是一個臉上有絡腮鬍子的男人,眼睛格外有神。
“好的!”宛歸選了一個最大的餵給他,“好吃嗎?”
那人點了點頭,他也懷疑糕點裡有毒,只是宛歸的年紀讓他想起家中的小女兒,那孩子也如宛歸這般喜歡笑容。
幾包糕點都快見底了,宛歸感覺自己吃了太多,幾名犯人終於相信那食物是沒有問題的,也願意嘗一嘗味道。
周不思暗中笑話幾人,她家夫人要是真想毒死他們何需哄騙,只要強制喂他們吃下毒藥就可以了。再者他們之前不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度嗎,為何現在又如此擔憂?
“怎麼樣?哪個最好吃?我覺得是烏梅餅,你們覺得呢?”宛歸問道。
這個問題無關秘密,幾人陸續說了答案,一致同意烏梅餅最好吃。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那我就去向婆婆學習怎麼製作烏梅餅,她老人家身體不好,也許哪一天病倒就收攤了,我便吃不到這麼好吃的糕點了。”宛歸說到這臉上流露出一些失落。
五人已經搞不清宛歸的來意了,若她是為了來審問自己,這麼小的年紀能辦什麼事情,何況從剛才到現在她就沒在講正題,若她不是為了審問而來,那為何一進門就知曉他們夜探少卿府的事情,守衛又將他們關在一起?別說他們不明白,周不思和應無憂更是一頭霧水。
“你們有錢嗎?”宛歸突然發問。
幾人愣了一會,異口同聲,“沒有!”
宛歸哀聲道:“我剛出生時就被父母拋棄了,我想他們一定是太窮了養不起那麼多孩子才不要我了,世上的窮人真的好多啊,幾位大哥成親了嗎?你們也會因為沒有錢就不要自己的小孩嗎?”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應聲的仍舊是那位絡腮鬍子老哥。
“我妻子已經懷胎六月,我相信她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又有一人答話。
宛歸抹了抹眼淚,接著說道:“兩位大哥真是有愛,若有朝一日我見著自己的父母,一定會告訴他們,雖然缺少了他們的關愛,我還是過得很好,世上終究還是好人多,善意重。”
講到這裡,宛歸已是心中有數,這五人並非歸屬於同一個主謀,既是兩派,宛歸便了解他們各自授命於誰。她離開囚室,應無憂和周不思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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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回答有孩子的人應該是左右兩宮大人派來的,應大哥,你跟他們談筆交易,讓他們帶回假訊息,就當花轎上的新娘就是陳佩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