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歸跟著漪禾進屋,她此行雖是臨時決定的,但確實有正事要辦。
“姐姐,宛歸要為擅闖周府之事向你道歉,姐姐與周公子的關係非淺,我不該如此無禮。”
丁漪禾面上起了漣漪,向前扶起宛歸,“你我姐妹一場,不必如此見外。”
她雖是說得極為隨意,宛歸卻沒遺漏她眼裡一掃而過的歡愉。
香兒過來奉茶,文夏從廚房端來糕點,四人說說笑笑相談甚歡,宛歸直至用過午膳才起身告別,已經過了幾個時辰,相信足以誤導跟蹤者。
茶館中依舊生意興隆,米格和齊秀忙得不亦樂乎,兩個師兄也在幫著沏茶。
“姑娘回來了。”大剛忙從櫃檯出來迎接她。
宛歸對他笑了笑,便四處張望,“張家兩位大哥呢?”
大剛告訴她那兩人去了武館,至於昏迷的人都在柴房,也是宛歸用的迷.藥太有勁,現在還沒醒。圓明聽圓慧講了昨夜發生的事情擔心茶館也被拆了就不讓那兩男一女在雅屋待著。
宛歸此次贊同五師兄的做法,柴房離正堂有段距離,若那些人突然發狂鬧出動靜他們也容易找藉口搪塞過去。
“姑娘及兩位師兄化名一事我已告知三位兄弟,你不必擔心。”大剛突然想起這事,寬慰她道。
宛歸抱拳向他行禮,大剛以及一眾兄弟皆是明禮重情義之輩,自己本是施恩不圖報,不想竟得到這意外的驚喜,結交了一群好兄弟。
“蔣大哥,宛歸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你若不想回答便不必回答,你的手腳因何殘廢?”
大剛的眼色黯然,久未答話,看得出其中隱情必不簡單。
“大哥,柴房的人醒了!”褚寧火急火燎的跑過來,見到宛歸便說道:“姑娘,你回來了,快去看看吧,他們正拼命掙扎著,幸虧有鎖鏈加身,否則柴房也要遭殃了。”
“我去就好,蔣大哥,一切照常。”宛歸說完就跟著褚寧趕往柴房。
與昨夜不同,這三人不斷在,似乎身體承受著巨大痛苦,宛歸扶起女子問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要怎麼幫你?”
女子掙扎著滾出宛歸的懷裡,眼淚汪汪,便將頭往地上撞去有意尋死,宛歸急忙攔住,褚寧眼明手快也壓住其餘兩名男子。
“你們可不能死在這兒啊。”褚寧的面上流露出比輕生者更害怕的神情,宛歸不厚道的笑出聲。
“你們三人聽著,活下去才有希望,我自當全力救助你們,但也需要你們的配合,莫要放棄堅持住。”宛歸對他們說道又回頭囑咐褚寧,“我去找大夫,你叫師兄先把他們打暈,減輕他們的痛苦,我會盡快回來。”
褚寧重重點了頭,人命大過天,他也不希望這三人死去。
宛歸匆匆跑出大門,大剛都來不及叫住她,大堂裡的賓客有吃有喝,談天說地卻不知後院三人的悽苦,只是幾牆之隔光景卻天差地別。
圓慧被褚寧叫走應宛歸的請求將人一一打暈,有感三人的悲慘處境,雙手合十唸叨了句“阿彌陀佛”。
尋常的大夫斷然不會診治那三人的惡疾,宛歸只能沿著街道一路打聽過去,方得知在西街巷子深處有位醫術精湛的老醫師,因腿腳不便現在不大願意出門為人看病,若要請診就得派轎子去接。
宛歸身上早已身無分文,不禁犯起愁。轎伕視錢如命死活要先收定金才肯開工,無視了宛歸傾國傾城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