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歸睜著無辜的雙眼,她分不清大少爺是否在開玩笑!韓顧贊拖著她回到了東閣樓。附在韓秋伊的耳朵旁不知說了什麼,自家小姐的臉色變了變,嘴巴蠕動了幾下,卻也沒說什麼。
“換下男裝我們進宮。”
宛歸看了看韓大小姐,韓秋伊向她點了頭,算是預設了她的行動。宛歸不知道韓顧贊從哪裡找過來的一身衣服,不過穿在她身上還是太大了,她只能勉強穿著。
坐上馬車,宛歸閉目養神。她有種感覺,如果不閉上眼睛,大少爺勢必會一路跟她討論案情。馬車緩緩前進,韓顧贊拿起書籍翻看,偶爾跟她說幾個錦沙公主的飲食習慣。去往皇宮的路途不短,兩人大都默默無言,各做各的事情,宛歸有了睡意,頻繁打著哈欠。
“你可以先睡一會,到了我叫你。”韓顧贊將視線從書上移開,對她說道。
宛歸睡眼朦朧,哼答了一聲就蜷縮成一團在角落打盹。韓顧贊沒有了讀書的心情,掀開簾子朝外面看去。宛歸醒來時,馬車已行至宮門。守衛向將領行禮後對馬車進行了例行檢查,瞧了她一眼,眼裡閃過驚詫。
“大人請進!”他們很快被放了行。
馬車到了每個宮門都需要進行檢查,一路走走停停,宛歸的睡意也褪去大半,但也沒什麼精神,有些迷迷糊糊。來到韓顧贊在皇宮裡的辦公處已經過去了個把時辰,馬車不能進入,手下當差的人將馬兒牽走去餵養上等的飼料,宛歸跟著大少爺進了院子。
“說說我們現在去做什麼?”
“去找錦沙公主的婢女問明一些情況。”
韓顧贊點頭附和道:“那就走吧。”
風然國的客人被安排在乾福宮,宛歸漫不經心的跟在韓顧讚的身後,這個院落到處都是宮女太監,看來錦沙公主的病症還未得解。
韓顧贊需要去御軍處聽取屬下每日的彙報,宛歸便先留在乾福宮等他。錦沙公主的房間佈置盡顯宮女的巧智慧心,華麗之餘不乏溫馨。
諸太醫都在忙著調製解藥,無暇顧及宛歸,她便走出房門在院裡踱步。
“你是何人?”
一聲問話響得突然,宛歸心臟漏掉了幾拍,且不說聲音夾含的氣勢,這質問的口吻也讓自己心虛。她用手輕拍了胸口,安撫焦慮的心情,來人的地位不比韓顧贊低,這出眾的相貌,威嚴的氣勢讓宛歸不由得懷疑他就是五大公子之一,安定王府長子,當今駙馬,姒謹。
宛歸朝他行了拱手禮,慢慢說道:“這位大人,鄙人乃是無極山上的修士,應韓統領之邀來了此處。”
姒謹輕皺眉頭,對她審視了一番,宛歸雖然穿著男裝也特意掩去女兒姿態,但這小臉太過精緻,比起白臉小生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此一來,姒謹對她的印象就大打折扣了。
宛歸被他盯得尷尬,又不好藉口離開,只能硬著頭皮與他對視。相比姒謹眼裡的咄咄逼人宛歸就顯得淡然許多。
“駙馬爺,我們公主已昏迷多日,一點甦醒的跡象也沒有,你們騰齊的庸醫整天研究個沒完,到底能不能將公主治癒?若是她有個好歹,我們的皇上必定出兵騰齊。”一名衣著典雅的女子說道,話裡滿是威脅的意味,從她的口氣不難推斷女子就是錦沙公主的貼身女婢。
姒謹被她的警告轉移了注意力,視線離開了宛歸的身上,對女子好言勸道:“此事確實是騰齊的疏忽,還望姑娘見諒,皇上已派人四處尋訪名醫,太醫院也是盡心盡力,公主出事非我等所願,若是因此挑起兩國爭端,受苦的便是百姓,姑娘護主盡忠,想必心腸也是極好的,怎會忍心生靈塗炭。”
女子聞言沉默,她也是一時心急,公主一日不醒便多一分危險,自己自小服侍她,感情已非主僕之誼可說明。
“謹駙馬!”
宛歸聽到韓顧讚的聲音後鬆了一口氣,他總算回來了。
“韓統領可查出了什麼蛛絲馬跡?”姒謹說著話還撇了幾眼宛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