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的話音一落,宓聽微微一笑,證明容熠的話沒錯。
“這年頭還能玩去母留子啊,我做夢都沒想到還能這麼玩,不露面,就直接把蘇淮媽給端了。”
容熠笑呵呵的,抱著宓聽誇了又誇。
“怎麼不可以?”宓聽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蘇淮是嫡支出身,能力又好,說他代表蘇家的顏面一點也不為過,這樣一個優秀的孩子必須有一個優秀的母親才能行。
王秀章幾次三番給蘇家找事,裡子面子的事還好,要是損害了蘇家的利益,蘇家族老是不會同意的。
有一個優秀的母親,可以為孩子撐起一片天,有一個會找事的母親,只會給孩子帶來無窮無盡地麻煩。
除了麻煩,還可能會斷送掉孩子的未來,再縱容下去,阻礙的就是一個家族的興衰,斷送的是一個家族的未來。
蘇家怎麼說也是大家族,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宓聽要不了王秀章的命,儘管她也沒打算要,那就只能找人看住王秀章,別讓她亂跑亂搞事。
到最後,損害的還不是蘇家的利益。
“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要是蘇家不信的話,你又怎麼辦?”
容熠還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需要宓聽解答。
要是換了他,可能會直接去找蘇淮和王秀章對峙,到時候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不知道還怎麼收場。
像宓聽這樣乾脆,還能做到不出面就釜底抽薪的法子,容熠是第一次見,也覺得新鮮。
女人的戰鬥思維,果然跟男人很不一樣,難怪每次跟女兵比,贏面總是小得可憐。
“站在蘇家的角度去考慮,自然就能明白他們的顧慮,對蘇家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利益。”
蘇家只看中利益,宓聽不是第一天知道。
這是蘇彥真用自己對親情的最後一點渴望學到的。
王秀章已經讓蘇家丟過一次臉了,蘇家對此很不滿意,一旦王秀章再犯錯,蘇家就會下狠手。
哪怕宓聽匿名給出去的訊息是胡編亂造,蘇家投鼠忌器,王秀章照樣跑不了。
“既然是這樣,蘇家怎麼不離婚?”
宓聽笑了,“因為子憑母貴啊,王家了不是吃素的,怎麼會容忍夫家把自己女兒掃地出門,離不了。”
這就是豪門,結婚由不得自己,離婚也由不得自己。
容熠聽完,板著臉想了好一會兒,忽然用力地親了宓聽好幾下,搞得宓聽都有些摸不清他的意圖。
“寶貝,一輩子都不要回蘇家。”
容熠每次聽宓聽說蘇家的事都覺得毛骨悚然,不光是蘇家的心機手段,還有行事做派,都讓容熠下意識想要敬而遠之。
要是宓聽哪天心軟回去的話,還不得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容熠想想就覺得後脊背發涼,抓緊機會提醒宓聽。
“我回去做什麼,我要是回去,我爸媽這些年來吃的苦受的罪,不都成了白搭?”
宓聽唯一希望的就是蘇家人不要來找她,不管是麻煩、求助還是補償,通通都不要,想都別想。
儘管容熠的話聽得宓聽一頭霧水,但她還是表明了態度,之後,她的眼神便落在容熠眼前那碗餛飩上面。
不吃嗎,不吃給她,她今天特別有胃口吃。
容熠也察覺到宓聽今天特別能吃,遷就她的胃口,笑著把碗推過去,又問。
“那你知道郭寶軍,是怎麼回事嗎?”
“還能怎麼回事,為了焦玲巧和新洽談組唄。”
宓聽冷哼一聲,除開這次,她每次從白予恆那裡聽說郭寶軍的事,都是為了物資和焦玲巧。
郭寶軍能和王秀章搭上線,應該也是受了焦玲巧的指點吧。
這點事,宓聽都懶得去追究了。
宓聽接過容熠的那碗餛飩,先是喂容熠吃了幾個,剩下的餛飩全都進了她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