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徐震的事比原來方同心答應的兩小時遲了整整一晚上,但宓聽還是很高興有人願意出來承認錯誤。
這樣一來,她也算是給了徐震一個交代。
她無心過問在這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時間裡底下是個什麼情況,她只要兇手認錯,這就夠了。她的手段有些卑劣,連累了其他人,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很有用。
比她上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逼高家道歉有用多了。
要是她當時不顧慮那麼多,就不會有徐震的事。
說起來,宓聽總是自責的。
宓聽很滿意結果,但方同心想要這麼快就讓她打電話讓銀行解凍,是不太可能的。
於是,宓聽話鋒一轉,在方同心期待的眼神中,潑了一盆冷水:“不過,這還是等我看見處理結果了再說吧。”
宓聽要的不多,就是一個公事公辦,要是她先打了電話,後邊有人給魏廣志施壓,那要怎麼辦?
這不等於白乾?
她要是想再來一次,可就沒這麼好使了。
況且,白予恆手裡有錢,她不用擔心白予恆沒錢買物資。
什麼時候她滿意了,那就什麼時候再說吧。
果然,方同心的臉色變了,覺得宓聽有些軸了,苦口婆心道:“宓聽,咱就不能讓一讓,現在就解凍麼?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老魏?”
宓聽神色淡然,面帶微笑,勸慰道:“我當然相信二位首長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徹底杜絕類似事件的發生,您應該不想三天兩頭處理這種事情吧?老話說,好事多磨,一切就要塵埃落定了,您再等等又有何妨?”
方同心一噎。
宓聽說得沒錯,他不想再處理這樣的事了,太傷感情,太費精力。
“那我們會盡快的,好吧?”方同心無奈,只得答應宓聽,又接著說道,“鄭奎的事我聽小白說了,雖說你下手重了點,但還是為小白免去了很多麻煩,在這裡我還是要謝謝你的。”
同樣是拿著槍斃掉別人一條腿,要是白予恆去做的話,面臨的可比宓聽嚴重太多。
在這一點上,方同心還是很感激宓聽的,保住了他手裡一個很有前途的人。
“方首長客氣了,都是為了嶽城。”
“既然是為了嶽城,那我請你高抬貴手,不要再插手嶽城的事情了。”
一道狠厲的女聲響起,方同心看了一眼門外,宓聽則是翻了個白眼。
又是這個焦玲巧,白予恆還沒跟方同心說嗎?
焦玲巧趾高氣揚地走進方同心的辦公室,身後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眼睛男,拿著公文包,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
“方首長。”焦玲巧看了宓聽一眼,微微對方同心頷首。
別說,還真有幾分領導的氣質。
可惜了,不幹人事。
方同心敷衍地嗯了一聲,明顯對焦玲巧貿然闖入的行為很不滿意,端坐在位子上,等著打發焦玲巧。
焦玲巧察覺到了方同心語氣裡的不耐煩,想起早上方同心離開酒店大廳一事,大概也明白方同心對宓聽的態度也是放任不管。
她不由得心裡一顫,還是冒著徹底得罪方同心和魏廣志的危險,將身後的人介紹給方同心和宓聽認識。
“這位是趙翰律師……”焦玲巧又向趙翰介紹方同心和宓聽二人,“趙律師,這位是方首長,這位是宓聽。”
說完,焦玲巧用眼神示意趙翰可以說話了。
“方首長好。”趙翰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對著宓聽說道:“宓小姐你好,我是翰風律師所的負責人趙翰,我的委託人鄭奎先生委託我全權處理宓聽小姐搶奪財產、持槍傷人、兼濫用職權取消鄭夢怡小姐志願資格三件事,請宓小姐配合。”
兩個小時前,鄭夢怡在醫院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