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是陽城人,他的產業主要還是在陽城發展,嶽城這邊只是一個起步。
一開始,濤哥也想借著跟管理層合作的機會在嶽城發展起來,奈何嶽城的洽談組不鳥他,而是把合作的機會都留給了嶽城本地的供應商。
優先扶持本地產業,濤哥能理解,想著嶽城不可能只要一個供應商便一直等著,等來等去沒訊息又託人去打聽。
結果洽談組趾高氣揚地跟他說,不需要更多的供應商了。
濤哥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還在他是陽城那邊的供應商,嶽城這邊的生意他也無所謂。偶爾賣點滯留炭給周圍的居民,日子還是樂呵呵地過,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事情的轉機,是宓聽跟他說收煤炭。
宓聽出手闊綽的手筆,連濤哥都驚呆了,本著宓聽信得過,多說多錯和有錢不賺是傻子的這三條原則,沒多打聽,直接發地址給宓聽,讓她叫人過來打包帶走。
直到白予恆領著人找過去,說是宓聽介紹過來的,要買更多的炭,濤哥才驚覺宓聽背後的買家是嶽城管理層。
當時買的那一部分炭是管理層派過去試水的。
濤哥意識到自己在嶽城紮根的機會來了,當即表示可以無限期合作,只要價格合適。
陽城那邊的雪災沒有嶽城嚴重,因此濤哥的產業沒怎麼受損,除了保證好陽城的供應,跟嶽城合作不是問題。
可是濤哥的能力僅限於此,再多的也做不了。
宓聽很瞭解吳濤在嶽城的情況,派吳濤去做談判的助手還行,要是主打談判,只怕會被坑死。
“那怎麼辦?”容熠聽宓聽分析完,覺得自己差點出了個餿主意。
“你給我點時間找找吧。”宓聽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合適的人選,對白予恆說道:“你準備一個公告,把鄭奎的事情說清楚,最好再派人查一查他家,要是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就記下來,要是他還敢作妖,就抖出去讓他褪層皮。”
白予恆點頭,覺得這樣可行。
只要鄭奎不作死,其他人應該暫時不會輕舉妄動,這樣他就有時間去找替補的供應商。
宓聽覺得這樣應該差不多了,拉著容熠準備去吃早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事,又回來了跟白予恆說道:
“這樣吧,你乾脆拿著鄭奎的事情去找首長們訴苦,先想辦法停了洽談組的工作,不然時不時竄出來搗亂,還真挺煩人的。”
說完,宓聽拉著容熠的袖子,兩人日子去食堂吃早飯。
說實話,宓聽特別不願意跟焦玲巧或者郭寶軍打交道。
這一天天的正事不幹,就知道揪著她不放,簡直就是閒得慌。
她滿腦子都是事兒,要管好志願者隊伍,保證大學生們的安全,要養好胎,把孩子們平安生下來,有時候還會擔心容熠出事。
雖然宓聽不知道自己的擔憂是從哪裡來的,但她就是覺得容熠那個拖屍體的工作太危險。
就怕哪天詐屍,然後像夢裡的怪物一樣吃了,或者咬了容熠……
想想還挺嚇人的。
宓聽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總之,她沒有那麼多時間跟這焦玲巧或者是郭寶軍打太極。
為免了日後雙方扯皮不斷,宓聽乾脆建議白予恆想辦法撤了他們的職,一了百了,大家都清淨。
折騰了半天,宓聽和容熠終於是都閒下來了,有了片刻的安寧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等吃完這頓早飯,容熠又該去忙了雖說晚上也能見,但宓聽還是有些不捨。
誰都不願意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讓出自己身邊親近的人去忙呀。
宓聽安逸嘆了口氣,既然已經選擇跟容熠在一起了,她就得學著去理解容熠的工作。
都說距離產生美,要是容熠天天在她身邊晃悠,她可能都不會這麼黏人,搞不好還會覺得容熠煩……
宓聽還是很樂觀的,很快就自我排解掉不捨的情緒,吃過了早飯,她像往常一樣目送容熠上車。
她一直在原地站著,直到容熠的車消失在視線裡,才慢悠悠地走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組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