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廣志滿臉無語,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火急火燎地就下來了。
方同心也覺得哭笑不得,不痛不癢地問道:“那發電機什麼時候能修好?”
“預計早上九點。”
軍人們和魏廣志他們的對話落進每個人的耳朵裡,儘管還沒人發話,但大廳裡的人都打算散了,大家該工作工作,該補覺補覺。
角落裡的宓聽和容熠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地覺得大家在這雪場災的折磨下,多少都有點草木皆兵了。
一個指示牌掉下來,居然會驚動這麼多大佬齊聚酒店大廳。
這波,是指示牌賺了。
郭寶軍不知道在跟白予恆說些什麼,時不時地往宓聽這邊看。
宓聽感覺到郭寶軍一下一下掃過來的視線,按下心中的不耐煩,完全不搭理這事。
她對郭寶軍的印象極差,連帶著不待見白予恆。
倒不是因為白予恆跟郭寶軍說話,而是因為被白予恆多嘴害她被容熠罰寫檢討和兩百個俯臥撐。
俯臥撐被容熠改成了哼哼唧唧,累是累了點,但是她感覺身體和心靈都暢快得不得了,因此這個懲罰還算可以。
就是她的檢討還差兩千字才寫完,等會得趕緊寫了交給容熠,然後去管志願者隊伍。
也不知道丁瑞和楊敏生的檢討寫得咋樣了。
宓聽撇撇嘴,踮起腳努力湊近容熠的耳朵邊小聲提建議
“容熠,既然沒出什麼大事,那我們去吃早飯吧,我突然感覺好餓啊。”
她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飢餓和勞累感,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她狠狠地透支完了需要補充能量。
昨晚那大半碗餛飩和小菜是進了狗肚子裡嗎,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早就餓了?
宓聽伸手摸著自己的小腹,開動自己的小腦筋突發奇想,難道是孩子們著床太累了,得吃?
面對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宓聽忍不住低頭笑了。
她覺得好幸福呀。
明明生活很糟糕,卻遇到了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沒結婚卻像是有了個家,還即將有一對可愛的孩子。
等嶽城撐過這場雪災,一切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儘管宓聽還是很害怕自己生孩子的時候會出意外,但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孩子們的存在,小小的,強壯的,像兩個水滴一樣的能量。
只要想到她、容熠、還有孩子們,可以組建一個幸福甜蜜的家庭,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人跟在她們身後,媽媽或者爸爸地喊……
宓聽所有的恐懼,瞬間都變得不值一提。
“行啊,去食堂看看今天的早飯都些吃什麼。”
容熠欣然應允了宓聽的提議。
半個小時後就六點了,容熠想趁時間多陪陪宓聽,儘量少讓她一個人獨處,免得她胡思亂想,又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容熠示意宓聽從側邊悄悄溜出去,儘量不讓別人認出來,省得寒暄來寒暄去,浪費他們寶貴的相處時間。
宓聽點頭,有種偷偷摸摸地感覺,裝模作樣的貓著腰,竊笑著跟上了容熠的腳步。
容熠回頭一看,露出一個寵溺的笑,一口百白牙閃著光。
大概是想哄宓聽高興,容熠突然就開始配合宓聽,同樣貓著腰走路,像是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一般,一路打著手勢,領著宓聽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往側門出去乾飯。
好巧不巧,宓聽鬼鬼祟祟的身影被焦玲巧給看見了,不想錯過宓聽的她當即焦急地喊出聲:
“宓聽,你等等!”
昨晚上她就接到了鄭奎的電話,說什麼不供應蔬菜了,除非砍了宓聽的一條腿給他。
不等焦玲巧多問,鄭奎便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