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想想姿月說的那些話,哪一句不是盼著她能早日離開王府?
如此看來,這些也不過就是姿月的小伎倆而已。
她離開小院兒時俞翀的身體確實不好,但是她更相信慶安能將他照顧好,所以暫時就把對俞翀的擔心給藏了起來。可是在這之前她就已經打好了主意,就算是她後背上的傷好了她也得繼續賴在成子睿這裡,直到找到那幅畫,拿到畫裡的所有證據。但是這會兒聽了姿月的話,雖然不信俞翀會撐不下去提前去了,可她還是擔心他的身體。
那幅畫確實重要,可她在心裡衡量片刻,她更加在意的,卻是活著的俞翀。
姿月一直都在注意她,見她眼中情緒複雜,便認為她這是擔心太過於擔心俞翀。心裡頭漸漸滿意,本以為是個麻煩的,沒想到也這麼容易被人拿捏。
“你想見他麼?”
童玉青猛地抬頭,“你有辦法?”
“你無非就是想見你夫君,我放你走,你想去見誰就去見誰。”
童玉青心口狂跳,雖然知道姿月不懷好意,但是她還是心動了。
“你想要帶她去哪裡?”
一聲帶著威嚴的冷沉嗓音把姿月嚇得渾身一震,猛地轉頭,不知何時成子睿竟然就站在了門口,將兩個人的對話都給聽了進去!
童玉青暗暗吃驚,一天之內兩次意見成子睿,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聽著他這口氣,還有這風雨欲來的臉色,事情怕是有些難以預料了。
“王爺!”
“姿月,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
姿月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仔細看還能看出她因為恐懼而微微發抖的身體。
成子睿走了進來,一直到床榻邊才停了腳步。那雙陰鷙的眸子灼灼盯著童玉青,“你想要回去?”
童玉青心沉了沉,點頭說:“我本就是俞府的人。”
成子睿突然大笑出聲,俊美的臉陰鷙的眼,再加上這嘲諷意味滿滿的笑聲,讓童玉青十分不爽。
“他們何曾把你當成俞府的人?你若是俞府的人,此刻又怎麼會出現在本王的王府裡。你說自己是俞府的人……莫非,你想回去再死一回?”
她暗暗咬牙,“我只是想我夫君。”
成子睿的臉色又更加難看了一些,“從今往後你不再是俞府的二夫人,從今往後你也沒夫君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本王的人,明白了麼,童玉青。”
地上跪著的姿月身子一僵,撐在地上的兩隻手掌驟然握緊。
童玉青不敢置信剛剛聽到的,驚愕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他的人?她什麼時候又變成了他的人?難不成就因為救了自己,她就得以身相許?
“王爺莫不是在說笑?”
“你看本王像是在開玩笑?”
見他這副神情,童玉青心口猛地一顫,咬牙道:“王爺怕是不知道當日我進俞家的門說過什麼話。那天我說,我童玉青只做大,不做小。王爺有心留我在府裡,那我童玉青就只能做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