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藥有什麼問題?”
姿月收拾了東西站起來,“這些都是補藥,不過二爺你現在虛不受補,暫時停兩天也可以。姿月還要回去跟王爺複命,就不耽擱了。”
俞翀頷首,“有勞了。”
慶安把姿月送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就見俞翀有些失神的盯著那塊屏風。
“這東西撤了吧。”
慶安把屏風給撤走,又轉身到桌子旁邊望著那堆藥渣。“這個要怎麼辦?”
俞翀神色淡然,“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七王爺把她叫過來,明著是給童玉青看病,其實就是來探探你的虛實。”慶安有些不放心,“她會不會看出點兒什麼來?”
俞翀冷聲道:“僅憑一些藥渣就能看得出什麼?那我還能活到現在?”
慶安沒再接話,默默的把這些藥渣都給收了起來。
“姿月三日後再來換藥,你凡事小心,別叫她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慶安動作頓了一下,他平時會煎兩罐藥,一罐就是這一副,另外一罐裡頭的藥材看著相似,其實藥性全不一樣。
近幾年俞翀身體越來越差,表象也越來越依靠這罐子藥了,多一罐少一罐別人根本無所謂。可是如果姿月再過來,他確實是要更加謹慎一些了。
慶安收好了東西準備離開,又想起了什麼,指著軟塌上昏睡的童玉青問:“她怎麼辦?要不要我去找個丫頭過來伺候著?”
“不用。”俞翀看著軟塌上趴著的身影,心口一窒。“人家巴不得她死,又怎麼會讓丫頭過來伺候。他既是我的妻,那就由我來照顧她。”
慶安抿抿唇,鼻子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抱著早已冰冷的藥罐子都走到了門口,又聽俞翀說:“這種事情,我不希望看見下一次。”
這話明顯就是在說紅袖的事情,慶安握緊了藥罐,“那邊的丫頭這麼多,我怎麼都認識?”
“這是我為你解釋的話。”俞翀壓低了聲音,冰冷裡透著凜冽的氣勢。“你是要成大事的人,我教給你的東西就是讓你來對付我的妻子?”
見他臉色蒼白顯出愧疚,俞翀又緩了緩語氣,重新變柔和了許多。
“你與她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答應你的事,承諾你的東西,絕不會食言。”
慶安也曉得這次是他錯了,可又拉不下面子來認個錯,依舊嘴硬:“她才來今天就成了你最重要的人……”
俞翀帶著冷芒的眼眸往他身上一掃,慶安就閉了嘴,抱著藥罐子就要跑出去。
“那個姓李的,把他的兩隻手給我砍了。”
慶安愣怔了一下,沉聲應著:“知道了。”
姿月剛剛回了七王爺府,就直接去找了成子睿。
“她怎麼樣了?”
“他的藥裡有相剋相沖的藥材,長期服用猶如慢性毒藥。俞翀那兩條腿,怕是真的廢了。不僅如此,就連他的命,怕是活不長了。”
成子睿蹙著眉,“我問的是童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