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覺得南宮墨還是和原來一樣,懶懶散散,以前她非常厭惡這種人,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懂得了見識了更多,反而覺得這樣的人才是真性情,有話就說比起那些將想法藏著掖著的人,要來的真實。她將錢袋中,拿出了一些仍向了他,說道:“你真賤,拿去。”
流光真的不想管,覺得這種得寸進尺的人就應該好好的被教訓一番。可她的動作卻截然相反,她還是不想看到他落魄街頭的樣子。
南宮墨看見流光居然如此大方,眼冒金光的說道:“哇塞,太富有了。我決定了,一路上絕對盡職盡責保護你的安全。每個月給一頓酒錢就好”
流光想起了他這種喝酒的架勢,拒絕道:“別,那真是太虧了”
南宮墨大義凜然的拍了拍胸膛說道:“沒事,我很樂意吃點虧。”
流光對他這種自我良好已經有些拜服了,她指了指自己說道:“我是說我太虧了。”
南宮墨跳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似乎被小看了,說道:“喂,不要看不起人啊,不信你去找人打聽,這兩年我可是做了不少事情,大家都親切的稱呼我為全才少年啊!”
“全才?蠢材吧,或者懶蛋?”
流光可不相信他能是全才,不說全才只要在某一方面能夠出類拔萃,有著一技之長也不至於會連一頓飯前都付不起。
終於二人沒有過多的計較,南宮墨拿著流光的錢還清了債,贖回了一些配飾和佩劍,並主動幫流光準備了一些幹糧和水,背在了身上,默默地跟在流光的身後。
只是,流光騎著馬,南宮墨卻是在步行。
“喂,就算是地主也不要肆意剝削勞動力啊,你騎著馬我卻要走路。”南宮墨將行囊扔在了地上,對她這樣很是不滿。
“我又沒要你跟著”流光倬過頭去,看著他說道“把行囊給我,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這本來就不是我的錢。”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南宮墨的語氣好似他是債主一樣,說的正氣凜然,豪氣幹雲。
“那你還吧”流光伸出了手。眼神向下翻了翻。
“我。。”南宮墨竟無言以對,攤了攤手說道:“我這不是沒有麼,我是那種不還的人麼?”
“是”流光鄭重的點了點頭,他對南宮墨的人品還是瞭解的。但她同時有著一個疑惑,南宮墨有一批千裡馬追風常伴他環遊各地,而此時卻見不到了。問道:“你的追風呢?”
南宮墨想起他的馬就來氣,說道:“追風跑的最快,見我們沒錢,害怕要被留下抵債,第一個沖出了欄杆狂奔了出去,比我的損友跑的都及時。哎,可憐我這種老實人啊。”
流光也覺得好笑,什麼人有什麼馬,她還是覺得她的纖離非常對她的脾氣秉性,說道:“不愧是你的馬。”
南宮墨指了指纖離,說道:“怎麼樣咱們一起騎如何,迎著彩霞,多麼浪漫啊。”
“浪漫麼?我覺得是浪費。”
月流光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下了馬,和他一起步行,經常騎在馬身上,身體已經有些木然了,正好可以活動一下。
南宮墨指著一個隱約能瞧見輪廓的城說道:“走吧,你要去帝都就要穿過金陵,金陵可是一個好地方,駱駝山,長彎峽,還有著各種金陵才子才女的佳話。我來給你做導遊,咱們好好玩玩。怎麼樣僱用我不僅能當保鏢,還能當導遊啦。”
月流光沒有懷疑他的見識,他知道南宮墨確實走遍了大江南北,看盡了無數山河風光,聞名南安的金陵城他一定也是去過的,可她一心前往帝都,對這些興趣索然,說道:“你倒是懂得很多啊,可我沒工夫。”
南宮墨很自豪的說道:“我當然懂得多,這三年,我離開了龍驤之後,南安也走完了個大半了。”
然後他微微一笑看著流光說道:“你怎麼會沒功夫,你以為你想做的事情能夠立刻就能完成的麼?越著急越是讓自己進入一種誤區,任何事情都不能太緩,更不可操之過急。你以為你還能來幾次金陵,這次你錯過了,下次再想來就沒機會了。”
“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也許在你只為了自己目的而奔去目標的同時,錯失了更多。然後在追尋,在失去,迴圈往複。不如去看看吧,就當做是散散心了。何況時間就像那啥,擠一擠總會有的”南宮墨眼睛偷偷瞄著她的胸脯。
前面的話著實令流光有些動心,她的確是太注重結果了,可他聽到最後一句和感覺到他的眼神,便有些惱火了,說道:“你說什麼?時間像什麼?”月流光看著他那種色色的眼光,恨不得將他眼睛挖出來。
“海綿,像海綿!”南宮墨拍了一下手,圓了他的話。
“海綿是什麼?”流光沒聽說過,無論是在瑤光還是來到南安都沒有聽過。
南宮墨解釋道:“是我家鄉的一種産物,可以吸水的,一擰還會幹掉。在很多地方都很實用。”
月流光不知道這東西是他故意憑空編纂出來,還是真的卻有其物,也笑了,她雖然覺得南宮墨嘴巴很花花,但是理解了他的苦心,點了點頭。
“好吧,去瞧瞧。”
“走啦,進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