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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自離去封平之後,已經馬不停蹄的行進了兩日了。
離開之時,趙宏給她了一些黃金白銀充作盤纏,對於一個王爺來說錢都是無關緊要的,所以很是慷慨,抓了一大把就遞了過去。
流光對南安這邊的錢只有著基本的概念,但也沒有推脫,直接收下了,同時還隨身帶了一些幹糧。
本以為帶的這些足夠讓她到達金陵去補充,卻算差了路程,幹糧在路途之中已經吃光了,水囊中的水也已經見了底。
流光騎著馬,突覺口渴,也想要再去準備些幹糧,於是到處尋找著能夠補充的地方,還好南寧不同於其他貧瘠的國家,沒走多遠就看見了一個客棧,於是拍了拍纖離的頭,一人一馬緩緩停住,流光翻身跳了下來。
剛剛下來,她手邊便到了劍柄之上,感覺有一個物體朝著她的方向飛來。
抬眼看去是一個身影,她剛欲拔劍抵擋,卻看清了這人的模樣。
咣當,兩個人影砸到了一起,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揚起滾滾塵埃。
“唔”一聲呻吟聲,男子捂著腦袋爬起,同時說道,“太狠了,太狠了。。就賒了點酒錢,又不是不還,至於這樣嗎?”
他剛要起身卻發現手上軟軟的,“咦,好軟和”,然後又捏了捏。
“南宮墨!!!”流光惡狠狠的看著他,眼中冒出了火光。
“額”南宮墨終於從迷糊中清醒,並看清楚,他砸到了一個人的身上。他又離近了瞅了瞅,終於認了出來,不得不說這三年流光的變化倒還是蠻大的,他見到流光也是大喜道:“哈哈,流光,好久不見啊。”
“拿開你的臭手!”流光被他壓住,心中又羞又怒,她是可以直接起身,但她陡然放出氣勢,擔心會震傷毫無防備的南宮墨。
“恩?”南宮墨看著自己的手,原來剛剛覺得軟軟的,是因為放在了流光的胸脯之上。閃電一般的縮了回去,訕笑道“嘿嘿,不好意思,純屬意外,意外。”
“不好意思你個頭”流光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睛之上,一個熊貓眼立刻顯現出來。提起衣領將他從自己身上遠遠地扔開。
南宮墨捂著眼睛,悽慘的說道:“三年不見,剛相遇,上來就這麼對我啊!”
流光臉色微紅,道:“呸,誰讓你輕薄於我?”
“輕薄?”南宮墨大呼冤枉,他都看清楚,怎麼能說是輕薄,說道:“怎麼可能,我被扔了出來哪反應的過來,倒是你,怎麼會被我壓在下面?”
流光覺得他的話有歧義,更是羞澀,若知道會如此情景,她就不出手了,說道:“我看你飛了出來,想扶你一把,誰知你這麼重。不過,你怎麼給人丟出來了”
南宮墨看著客棧的方向,神情悲壯的說:“哎,偶遇損友,長時間未見,便叫了一席酒菜,準備不醉不歸,結果付賬的時候,發現我們二人都沒帶錢,那小子直接從二樓跳了出去,我剛要走就被攔住了,然後拿走了我的佩劍和值錢的東西,再然後就是這一幕了。”
流光目瞪口呆的開著南宮墨,的確他渾身上下除了衣服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嘲笑道:“你們居然吃霸王餐?真是越來越長進啊。”
“什麼叫霸王餐,我要還的,要還的”南宮墨見被次,急忙解釋,好像發現了什麼,搓了搓手,對著流光諂媚道:“那個,流光,手頭富裕不。”一邊說著一併盯著流光碟在腰上的錢袋。
“再見!”流光轉身就要離去。
“哎哎,別”南宮墨再次擋在了她的前面,小混混一般的伸出手來,說道:“救濟一下吧,大不了我以身相許。”
“永別”流光再次錯過身去,朝著客棧前進。
南宮墨還是不甘心的拉住了流光的衣裳,急忙說道:“哎哎哎,好吧,你看你孤身一人上路,行事多有不便,你不覺得缺少一個高大帥氣的人來替你擋掉一些麻煩麼?僱用我吧,很便宜的,只要十兩銀子!”
“十兩?”流光嚇了一跳,雖然她不看重錢財,但是她還是知道十兩是多少,一些小官一年的俸銀才不足二十兩,大一些的參將俸銀也只有四十兩,薪銀一百兩,她大驚道:“你到底吃了多少啊,十兩銀子在南安可是一兩黃金了啊,你們究竟吃了什麼?。”
南宮墨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沒什麼,就是把他們陳釀多年的酒窖喝光了而已,你知道的這次是意外,平時不差錢的。”
對於南宮墨來說,生活就是隨性而為,今朝有酒今朝醉,可是這次兩人喝的太忘我了,只顧著招呼老闆上好酒,卻忘記了囊中已經枯澀了。
流光之前還覺得老闆有些暴力,現在卻認為老闆實在是太善良了,她說道:“我要是老闆,絕對不只是揍你一頓丟出來這麼簡單。”
“恩,如果你是老闆,我一定會錢債肉償。”南宮墨說著這話,但表情卻是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