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衛時年的保姆車在,兩人一起上了車。
應紫靠在車窗上,單手支著下巴,目光無意識地看著車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燈,腦中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肖一墨今天這樣,應該還喜歡她的吧。
怎麼可能,都和丁佳藍這麼親密了,別自作多情了。
不喜歡怎麼可能又到後臺鼓勵又拍吉他?
拉倒吧,喜歡的話怎麼能聽不出來《乖乖》的意思?
……
打來打去,後者佔據了上風。
她一直以為,寫下《乖乖》是因為她想和肖一墨和解,畢竟在那一年裡肖一墨幫了她這麼多;可今天明白自己的心意後,她才恍然大悟,原來,她一直都沒有放下過肖一墨,歌詞的字裡行間,都有著她潛意識盼望著的破鏡重圓。
可惜,她暗示了這麼多次,肖一墨卻半點都沒有聽出她歌裡求和的意思,這讓她沮喪;而剛才看著肖一墨和丁佳藍親密,更讓她的這份沮喪發揮到了極致。
別再多想了,沒有希望也就沒有失望。
應紫在心裡默唸著。
沒一會兒,家就到了,應紫向衛時年道了謝,下車剛要往小區裡走去,衛時年也從車上下來了,叫住了她。
月光皎潔,夏風習習。
月色下的女人妙曼嬌柔,美好得像一幅畫,卻終究屬於另一個人。
衛時年凝視著她,悵然若失。
年少時的緣分終於過去了,在應紫最璀璨的年華中,他比肖一墨晚到了一步,一步錯過,步步錯過。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希望這個真心喜歡過的女孩太過傷心。
應紫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緊張了起來:“怎麼了,衛大哥?”
“還在為肖一墨和那個女的難過?”衛時年低聲問。
“沒有啦。”應紫違心地道,低下頭,腳尖無意識地蹭著地上的花磚。
衛時年遲疑了一下,終於開口暗示:“我看他和那個女的……應該沒什麼,他看那人的時間,還不如看你的多。”
應紫倏地抬起頭來,眼中驟然一亮:“真的嗎?”
“肖一墨這個人吧,雖然太過獨斷專行了,但本質還是不錯的,這麼多年了都沒什麼花邊新聞,”衛時年不得不中肯地評價了一下這位情敵,“你別太難過,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
應紫偏著頭想了片刻,愉快地笑了,眉眼舒朗了起來:“謝謝衛大哥,我知道,不會鑽牛角尖的。”
告別了衛時年,應紫轉身往家裡走去。裙子是晚禮服,太長了,她不得不拎起裙擺,一步步走得很小心緩慢。轉過一個彎,前面是一個小花園,已經月末了,居然還有幾朵零星的梔子花掛在枝頭,散發著淺淺的芬芳。
應紫一時興起想要去折,腳下卻被裙擺絆了一下,踉蹌了兩步眼看著就要摔倒,一雙寬大的手牢牢地扶在了她的腰上。
作者有話要說:
肖叔叔:憋不住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