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柳文清,她很肯定自己的判斷。
“這些人就是以前在這個島上參與遊戲的人!”
“是?什麼意思啊文清姐?”唐濤悚聲問道。
那些人呈扭曲掙扎狀,看他們的樣子是準備抬起船出去的,但是突如其來的大火吞噬了他們,把他們和木船一起吞噬了。
從他們掙扎的樣子,完全能想象出當時的痛苦。活活被火燒死的痛苦,想想就讓人心裡冒冷汗。
我補充道:“他們就是和我們有一樣想法的人,想逃離這個島,所以……。”
所有人都明白我的意思,當下都吃了一驚。其實除了徐朝陽外,我們的逃跑想法都不強烈,所以也不至於會有徐朝陽這時候的崩潰感。
“這傢伙真沒救了!早晚得出賣我們!”房龍輕聲對方木道。
方木還是採取了比較寬容的態度,為了生存而做的一切,姑且不論對錯,應該給予理解,徐朝陽想活下去,這並沒有什麼錯。方木這時候理解他,就像徐朝陽理解那些推上手術檯的病人一樣。
“如果他崩潰了。他應該是咱們這些人中第一個崩潰的!”方木苦笑了一聲道。
我們的隊伍中開始有人出現意志崩塌了,這在方木看來不是件好事兒。
方木上前扶起了癱坐在一旁的徐朝陽,拍了拍沾到他身上的灰塵,這個剛上島給我們感覺極其注重儀表的男人,現在的樣子只剩下了狼狽。
很快我們離開了木材廠,返回到居住的小區。
小區裡有家餐廳,我們就在那個餐廳裡聚集了,順便也解決午餐問題,另外小區裡有超市,我們住在那個樓裡,很多物資也是需要補充的。
餐廳裡的東西更豐富了,魚缸裡很多海蟹、海魚都是活的,不過徐朝陽這下可沒心思和房龍一起搞了。好在房龍一個人也應付得過來,但我還是主動去幫他忙,雖然大菜咱燒不來,尋常的小吃還是能搞定的。
這家餐廳檔次還不錯,儲存的紅酒房龍也沒客氣。就地取了飲用,要不是方木告誡他在島上少喝點酒,他是準備再開一瓶的。
飯後房龍和小默等幾個人去隔壁的超市拿一些東西,我和方木、唐濤留在餐廳裡,我看著唐濤又在擺弄著電腦,看不懂他在搗鼓著什麼。
“你在幹什麼?”方木拍了拍唐濤問道。
唐濤道:“這裡有訊號源,我嘗試著連線一下訊號,一會兒沒準你們還能用手機和外界聯通。”
“你要真這麼神,我改叫你大哥!”方木調侃道。
“可別亂打賭,到時候你會後悔的。”唐濤笑道。
我對方木道咱可真別小瞧唐濤的力量,他可是咱們隊裡立了大功的高科技人才。
我和方木單獨去了一邊,不再打擾唐濤。
“真不知道下一個遊戲是什麼,我現在真是矛盾。既希望它早點來。又有點害怕它來。不是我害怕遊戲,我是害怕這樣的遊戲會讓我們隊裡出現更多徐朝陽那樣的。一旦我們的意志不堅定,那就很麻煩了。”方木正色對我道。
我點頭稱是,現在狀態最不穩定的是徐朝陽和林安琪,柳文清的狀態也不穩定,但那是因為她本身的心理原因,並不是因為遊戲,現在最容易出現問題的就是徐朝陽。
“我知道你早點希望遊戲來,是為了早點查出地獄男爵!”我對方木道。
雖然方木已經不再是一個警察,但一個優秀稱職的警察的素質依舊體現在他的身上,他仍然在做著一個警察該做的事情,無論他在不在崗位上。
方木輕笑了一聲,對我道:“你對這個地獄男爵有什麼想法?”
我道:“我對他的認識和以前差不多,我不相信他是鬼。”
“是鬼我們才麻煩呢,我們的陣營裡沒有能驅鬼的。”方木調侃著笑道。
“文清的狀態好點了嗎?在這個島上會不會耽誤她治療?”方木對我問起柳文清的情況。
我回道:“還算穩定,時不時地發生吧,因為她和我一樣,覺得地獄男爵和她的姐姐有莫大關聯。文清家族生意結束了,父親面臨法律懲處,弟弟早年慘死,姐姐隱藏了多年沒和她相認,相認後卻又很快分別了,現在的她,除了銀行裡一筆驚人的存款,什麼都沒有了。”
說完我輕嘆了一聲,忍不住心生愛憐。
“她還有你,好好照顧她!”方木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我們又聊了一些各自的分析見解,這時候唐濤忽然“歐耶”了一聲,這是他表示勝利的訊號,當下肯定是搗鼓出什麼東西了。
“怎麼,什麼新發現?連線上訊號了?”我忙對唐濤問道。
唐濤嗯了一聲,然後對我們道訊號不穩定,但是肯定有,讓我們開啟手機試試。
我們趕忙用手機試了試,我打了幾個電話,還是打不出去,發資訊也發不出去,方木那邊情況也是一樣。
“沒訊號!”我道。
“彆著急,耐心點我還在試著找最好的訊號頻。”唐濤很耐心地繼續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