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洗浴區在一樓,和娛樂廳相鄰,我和方木、房龍去找柳文清,其他人留在我們的房間裡。
房龍把自己的槍也留給了徐朝陽,我們這些人中徐朝陽年齡最大,房龍囑咐他保護好幾個小年輕。看到我們以外的人,先一槍警告,不聽警告的就直接往死裡打。
我們隨後到了一樓的洗浴區,說實話我並不相信柳文清會一個人來洗浴區洗澡,她是人格分裂,又不是精神分裂。大晚上一個女孩來這空蕩蕩的洗浴區洗澡,不是膽兒太肥就是腦子有問題。
洗浴區分成男浴和女浴,雖說應該去女浴區找,但是我們也沒放過男浴區,都找了一遍。
其實很容易找,浴室裡很空曠,隨便一點放水的聲音都能聽得很清楚,更何況我們一直叫柳文清的名字。沒有人回應我們。
公共浴區找完了,我們幾個接下來又去了特殊浴區。
我問房龍什麼叫特殊浴區。房龍道一個男的或者一個女的來洗澡,就到普通浴區,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來洗澡,就會到特殊浴區。
我還是不明白什麼意思,方木道是一些情色類服務。
在一個特殊浴區房間裡,我多看了一個特殊的椅子幾眼,房龍對我解釋了下這叫天王椅,還告訴我怎麼用法,讓我有空和女朋友試試。
我對他道你一個警察,腦子裡怎麼還裝這些東西,是不是經常光顧這些地方,房龍道是經常光顧。你不知道警察經常搞掃黃行動嗎?
“好像不在這裡!”方木道。
“我就說過不會在這兒。一個女孩膽子再大也不可能敢在這種地方亂跑。就算是必須要洗澡了,最起碼得告訴張瑋吧,讓男朋友陪她。”房龍道。
方木道:“那這麼晚了她會上哪兒?文清知道我之前說的,無論做什麼我們不可以有人單獨行動。”
其實這時候最鬱悶的是我,柳文清到底做什麼去了?怎麼一個人就消失了?
我是打死不相信柳文清有任何謀害我們的意思,可是她這麼晚一個人單獨失蹤了,真的很難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這樣做無非兩種結果,出現或者不出現,如果出現她該怎麼對我們解釋這一切。而如果不出現則問題更糟糕,並且也是兩種可能,一是她真的加入到了地獄男爵的陣營中設計我們,另一個就是她可能已經……。
這個結果我不敢想,我心急如焚地迫切希望柳文清早點出現。
“所有人中你和柳文清關係最親密,如果她連你也揹著,那情況好像真的不那麼樂觀!”方木毫不忌諱地對我道。
我點了點頭,但我還是表示我相信柳文清,就算她有些人格分裂問題,但是她沒有背離、謀害我們的意思,絕對不可能有!
我們正準備離開浴區,忽然一陣清晰的淋浴聲傳來,我們辨聽了一下,找到了聲源,在後面的一個vip浴間。
還真有人在洗澡!是柳文清嗎?
我們到了那個浴區門前,浴室玻璃門上顯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可以確定裡面有人在洗澡。
我立即上前敲了敲門,喊著柳文清的名字,裡面沒人回應我,我索性上前推開門。
這時候方木和房龍分別靠到門左右的牆上,他們既不便直接往裡看,也要做好相應的防護。
門被我推開了,浴間的浴霸燈開著,裡面暖融融的,熱氣升騰像下霧了一樣完全看不清。
散了一會兒,我才看到裡面有個浴臺,浴臺上是一個淋浴,前面一個擋板,淋浴的水正在放著,擋板擋住了後面的東西,從輪廓看的確是一個人,我看到了一團烏黑的頭髮,應該是女人的。
“文清,是你嗎?”我問道。
沒有人回應我,我心道該不會是個死人吧,我這麼喊,就算這人不是柳文清也總該回應我一聲。
再說了,這地方莫名其妙有個女人在洗澡,本來就顯得極其詭異。
我再小心地走近了一些,熱霧中我看到了前面一個東西在動,那是一雙女人的手,在搓揉著自己的烏髮,在淋浴下衝洗著,像是在洗頭。
她的動作很輕緩,一點聲音都沒有,除了這裡淋浴水滴的聲音,聽不到其它聲音,閉上眼睛根本感覺不到這裡有人。
我開始覺得這女人就是柳文清,雖然我現在看不清。
之前柳文清在做一些在我看來詭異古怪事情的時候,她好像對外界沒有意識,所以她似乎察覺不到我的到來。
唉!這到底是鬧哪樣,柳文清的行為越來越古怪了!
“文清!”我再次喚了她一聲,然後又走近了一步。
她再不理睬我,我也只能採取強制措施了,隨手拿起一旁的一件幹浴袍,就準備裹住她抱她離開。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腳下踩到了什麼,黑乎乎軟噠噠的,俯下身一看竟然是一大縷頭髮!
這頭髮是從浴室擋板下面的縫隙裡延伸出來的,也就是說應該屬於裡面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