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就渾身起毛了,這時候真的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但是人的本能反應還是逼迫我快速轉過了頭。
我努力做好了看到一張貞子的臉的準備,可是後面什麼也沒有,我不放心地用手電一照,手電光在管道里照得挺遠的。還是什麼也沒有。
當下我納悶不已,剛才的感覺太清晰了,就像是我腦後有個東西在對我吹氣,我甚至能清楚地聽到氣流的聲音。
難道是管道里通風的氣?那剛才腦後癢癢是怎麼回事兒,我分明感覺有頭髮一樣的東西在蹭我的腦袋。
我把幾個通風管道的幾個口子都望了望,確定什麼也沒有,但我一點也不釋懷,因為我確定這裡頭有東西。
我在猜會不會是老鼠,像海島這樣的地方老鼠其實不少,這種廢棄的空調管道簡直就是老鼠的天堂,不過有能對人吹氣調戲人的老鼠嗎?這還是老鼠嗎?只怕是老鼠精吧!
“媽的!”我罵了一聲,然後就準備把頭退出來,在退出來之前我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之前那個管道。
這一眼看我瞬間尼瑪了。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我的面前倒立著一張慘白的臉,白得變態。連眼珠子都是寡白的,看不到瞳孔,一張血色的大嘴唇格外醒目,向上彎起形成一個詭異的獰笑。
我還從沒見過這麼恐怖的臉,一瞬間差點呼吸暫停,驚恐地叫了一聲,腳下一個不穩站空了,直接摔了下來。
還好我是摔到了床上,否則這一下我指定就腦震盪了。我這邊的動靜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方木和房龍、徐朝陽隨後破門而入。
同時來的還有小默,這傢伙也是睡不著,大晚上的在窗臺邊看了半夜的雷雨。
“怎麼了?什麼情況?”方木急問道。
我指著房頂道:“上面。管道里有東西!”
房龍:兄弟。你該不會又出現幻覺了吧?大晚上折騰兩次了。
我對他道我哪有閒心思散扯。管道里肯定有東西,好像是個人,但是臉十分的恐怖。
說話間,房頂傳來了動靜,方木和房龍同時舉起槍,各開了一槍,然後房頂上就沒動靜了。
方木重新搭起椅子竄上去,頭伸進了通風管裡四處檢視,然後他說什麼也沒有。
我讓他小心點,我剛才看了也是什麼也沒有,忽然間一扭頭就看到了那麼個玩意兒。
到現在我還是心跳得厲害,腦子浮現出了那玩意兒,尼瑪換成個心理素質差點的,估計能活活被嚇死了。
方木手伸進去,他想整個人爬進去,不過他的體型大了點,怎麼也爬不進去。
“前面有個東西,看不清,誰爬過去看看?”方木對我們問道。
洞口很小,體型大的人肯定不行,房龍和徐朝陽肯定不行,我也夠嗆,女的倒是可以,但這事情畢竟有點危險,誰也不知道管道里有什麼東西,所以肯定不能讓兩個女孩去。
符合條件的只有小默,他身材比較瘦,而且看起來也挺靈活的。而且我們相信他有這種奉獻精神,畢竟第一次猜背後遊戲那麼危險的事情他也做了。
我其實不贊同讓小默進去,在搞清楚管道里到底是什麼之前,這種行為無疑是危險的。
管道里空間那麼狹小,發生情況了都沒法應付。上以貞血。
“讓我試試!”小默道了一聲,然後主動站上了桌子,方木從椅子上下來,不等我勸阻小默他已經爬進去管道口內了。
小默爬進了管道,方木拿著槍在管道口處掩護。我們在那等了許久,然後小默就返回了,從管道口下來了。
他甩出來一個白色的東西,然後問我看到的是不是這玩意兒?
我一看這東西白臉紅唇的,和我之前看到的很像,這是個軟質面具,難道我之前看到的是這玩意兒?
“是人戴著面具在裡面?”我詫異地道,我心道什麼人這麼無聊,戴著面具在空調管道里爬,總不會是就為了嚇唬人吧!
小默道:“我是看到了一個人,死的。”
房龍道難不成被他們剛才的兩槍幹掉了?小默道不是,那裡面的人已經死了很久了,只有一副枯骨架。
我心道這怎麼可能,總不會是一具乾屍骨架在裡面爬嚇人吧。
“我在裡面聞到了一股氣味!”小默皺眉繼續道,他面無表情,深邃的目光卻顯得他做任何事情都非常認真。
“什麼氣味兒?”
“應該是這東西發出的!”小默拿出了一截直的像燒的香一樣的東西。
徐朝陽拿過聞了聞,沒聞出什麼,然後他拿起打火機把那個香點燃,很快四周就有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非常淡,要不是我們貼著燃燒的香聞根本聞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