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東源突然傾身,陰鬱而暴戾的氣勢緊緊籠罩著奚中易,“你難道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嗎?要不等著五年後,仙湖將乾安吞拼。要不就是現在,我將乾安毀掉。好外甥,你不如好好選一個?”
奚中易知道尤東源絕對沒有大放厥詞。如果尤氏集團真的要撕破臉皮去搞垮乾安,就憑乾安這處處起步的小公司能夠考慮的也就是堅持幾天的問題而已。
即便她的商業才能有天般高,但是在這絕對強權的威迫下,根本不堪一擊。
她能做的只不過是暗中發展,伺機報複罷了。
不過,這次他施加給她的屈辱,她記下來。
陡然間,奚中易臉上綻開如花般明媚的笑容,叫人明知道這豔花有劇毒亦忍不住去靠近,“既然舅舅這麼說了,外甥自然當應下這場賭注。只是這五年期限未免太長了,照外甥來說,不如就定三年如何?”
尤東源一愣,倒是難得對那個愚蠢女人生下的女兒有幾分贊賞了。
“好,那就等著三年後乾安的表現了。”
尤東源站起身來,身後的助理緊跟著他。
“希望外甥你可不要讓做舅舅的失望啊。”
奚中易叫住了他試圖離開的背影,“難道舅舅這一趟來就是為了外甥打一個賭注嗎?”
奚中易緊盯著尤東源,似乎要把這個詭異莫測的人看清。
她還以為這位舅舅前來是為了雲語妍求情。但是現在看來,這位舅舅似乎和雲語妍沒有任何的交情。
尤東源頓了頓,接著嘴角微微揚起,“如果你喜歡,那個女人就當做是我作舅舅的送給外甥女的見面禮如何? ”
“見面禮?難道舅舅是說針對乾安的汙衊是舅舅指使她做的嗎?還是說這一切都不過是舅舅的一個遊戲?”
奚中易眼睛微眯,“莫非這真的是舅舅針對乾安的一個陰謀?舅舅是想把乾安弄到手還是想把乾安弄垮?”
尤東源大大方方任她審視,“你剛剛不還是說家和萬事興嗎?這怎麼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懷疑到舅舅身上來了呢?”
尤東源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中易啊,人活在世上呢,說話做事都要講個道理。若是沒有影子的事情,你拿出去說就只能白白引人發笑而已。”
說罷,他低低一笑,“時候也不早了,舅舅也不打擾你辦公了。畢竟。三年後,就是乾安易主的時候了。”
奚中易冷眼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身影,眉頭緊皺。
她原以為可以藉由乾安被陷害一事將雲語妍和她幕後之人一網打盡。然而,現在看來,她還是小看了這世界上的聰明人了。
既然尤東源如此幹脆利落地把雲語妍這個旗子放棄了,想必雲語妍的價值已經沒有了額,更重要的是,他和雲語妍之間的交易痕跡恐怕都會被消滅得一幹二淨。
她現在想要查,也查不出些什麼來了。
奚中易低眉,腦筋快速地轉動,迅速將整件事情梳理一遍。
如果她沒有猜錯,尤東源應該是和雲語妍結成了同盟。雲語妍幫助尤東源獲得乾安,那麼尤東源可以幫助雲語妍獲得什麼呢?
難道是奚家家主夫人這個位置?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原主母親的意外死亡恐怕和尤東源脫不了關系。
只是。如果這的這麼簡單的話,那奚瑤旭又是誰的孩子呢?為什麼雲語妍明知道奚瑤旭不是奚父的孩子還敢嫁給奚父?
當初又是誰給雲語妍偽造親子鑒定?
奚中易眼中亮光一閃。很明顯,尤東源就死一切事情的關鍵。只要把尤東源這個結給解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只是,這個結應該從哪裡解呢?
奚中易微微一笑,那就看某人願不願意做那被放棄的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