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臉大漢道:“還沒,只跨出了一隻腳而已。”
“好個嚴世璽,不聲不響已是半步四品,罷了,今日算我認栽,來日再向嚴兄討教。”
莫啟權麵皮一抽,知事不可為,最後看了一眼方雷,冷笑一聲,旋即帶著一眾門人如潮水般退去。
也好,我得不到,你方雷也休想得到,不過來日方長,天生道田遲早要落入我手中,莫啟權心中暗道。
紅臉大漢旋又看向方雷,掀眉道:“怎的,你還想留下來吃個晚飯不成?”
方雷面色難看,最後不甘地看了一眼被嚴世璽所請神籠罩的少年,一聲不吭,轉身帶著雷公府一眾門人離去。
他也知道嚴世璽已晉升半步四品,如果自己不魔化,即便是他和莫啟權聯手也絕非其對手,但魔化的話,卻會打草驚蛇,壞了那位大人的佈局,所以只好先行撤退,留待以後再找機會。
可嘆他死了唯一的兒子,還折損了一位六品,及十幾位七品,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還惹了一身騷。
但也並非沒有收穫,天生道田,我遲早要得到手!死個兒子算什麼,別說是一個兒子,便是墊上整個雷公府,只要讓我得到天生道田,渡為魔奴,來日便能修成正果,長視久生,方雷暗道。
接著嚴世璽一揮手,捲起少年和他肩上的白狐消失不見。
先有白君朔暴露天生道田,再有嚴世璽兩劍退敵,閻羅殿下至九品,上至六品,盡皆震撼,此時都還沒回過神來,看著白君朔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
“小子,不逼一下你,還不知道你藏得如此之深,天生道田,嘖嘖嘖,我滴個神啊,天生道田啊,你還真是給了我天大的驚喜啊。”
之前來過一次的那處大廳中,嚴世璽繞著白君朔走了一圈,嘖嘖稱奇,彷彿打量著稀世珍寶,一張臉都綻放成了菊花,但是眼中卻沒有一絲貪婪之色,這讓觀察敏銳的白君朔心底壓著的一塊巨石頓時落下。
他剛被嚴世璽帶進來的時候,還渾身緊繃,充滿警惕,隨時準備豁出去,就是拼著身死道消也不能便宜了魔修,但在發現了嚴世璽並未對他露出貪婪之色後,他終於放心下來。
這說明嚴世璽不是魔修,如果是魔修,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對他動手了。
“殿主,並非弟子有意隱瞞,實則有難言之隱。”白君朔拱手施禮道。
接著他將從葉驚鴻那裡聽來,以及自己親身經歷的關於魔修的事情告知了嚴世璽,並附上自己的一些猜測。
嚴世璽聽著聽著,臉上的喜悅逐漸消失,面色越來越凝重,到最後更是陰沉如水。
“原來如此,我道雷公府、萬仙教這些傢伙在背地裡幹些什麼,原來藏著這樣的驚天大秘,魔修之患何其可怕,悄無聲息,將術士渡為魔修,如此迴圈,這方天地豈非要淪為邪魔外道樂土,哪還有我術士活路?!”
嚴世璽落座,面色凝重至極,忽地他看向白君朔,沉聲道:“楊錄,你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即刻傳書天異城的師兄,讓他即刻動身前來,親自護送你去往閻羅殿總壇,如今經你提醒,方知蘭芝縣魔修猖獗,不知多少宗門淪為魔修巢穴,敵暗我明,我感到山雨欲來,此地已不安全,也怪我不瞭解實情,逼你暴露了天生道田,雖不知魔修為何對你如此覬覦,但想來必對其有莫大好處,既如此,你更不能待下去了。”
“我走不開,只能請師兄前來,希望還來得及。”
嚴世璽旋即翻手掏出一個玉簡,注入識念,數息後,他鬆開手掌,玉簡隨即遁入虛空,消失不見。
接著他站起身來,看向白君朔,盯著他的眼睛道:“楊錄,可是你的真名?”
白君朔一怔,不知他為何這麼一問,但也並非不可說,於是歉身道:“楊錄只是我的化名,我真名叫白君朔。”
“哈哈,我就說嘛,蘭芝縣這小小的地方如何能同時出現兩個天生道田,原來那日葉驚鴻提到的人就是你,白君朔,我記住了。”
接著他忽然露出鄭重的神色,道:“白君朔,我師從李凡祖師一脈,師尊乃是方今閻羅殿殿主夏侯騰,今有意代師收徒,你可願入我一脈,拜入師尊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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