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屆鬥法大會是雷公府主辦,他不無惡意地猜想,抽籤環節多半被做了手腳,目的顯而易見,就是讓最強的佛門與道庭對戰,兩敗俱傷,而雷公府和雨師門合作,強強聯合,針對閻羅殿,令閻羅殿出局。
兩場比賽的結果也確實如此,佛門和道庭各有輸贏,打得極為慘烈,而閻羅殿只有一位種子選手晉級,其他參賽者都敗在了擂臺了。
“你們雷公府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一些。”見此一幕,廖成龍壓抑著怒氣沉聲道。
“廖道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貴宗參賽者實力不濟,難道還要遷怒我雷公府不成?”最早提出更改規矩的中年人冷笑道。
廖成龍冷哼一聲,知道多說無益,便不再廢話,目光陰霾地看向擂臺方向,忽然他目光一動,看到一個少年躍上了丙字號擂臺。
此時丙字號擂臺十六進八第二場比賽已經結束,兩場比賽都是雷公府一方獲勝,沒有辦法,兩場比賽閻羅殿一方出場的參賽者修為都是八品五六果,而雷公府出場的參賽者修為都是八品圓滿,就註定了結局。
輪到第三場比賽參賽者登場,聽到裁判唸到序號,白君朔腳踩黃葫蘆飛身落到擂臺上。
見到這少年,廖成龍搖了搖頭,這少年固然給了他深刻印象,但那是因為少年做的荒唐事成為了雷公府聯合雨師門算計三宗的藉口和突破口,所以他想不留下深刻印象都難,但少年不管跳得多歡實,也改變不了他只是一個八品六果術士的事實。
這樣的修為放在這種有心被人算計好的擂臺上,根本不夠看,改變不了什麼。
旋即他不再關注少年,把目光移向別處,心中不禁暗歎這次閻羅殿的結局已經註定,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佛門和道庭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白君朔落到擂臺後,看向他的對手,身穿雨師門白衣制服的一個飄飄少年。
這少年一站到擂臺上,雨師門看臺上頓時爆發出一陣叫喊:
“洛痕師兄好生教訓他,給洛茗師妹報仇!”
“登徒子去死吧!落師兄必勝!”
“洛痕師兄不要贏太快了!慢慢折磨他!讓他知道得罪我雨師門的下場!”
……
一群鶯鶯燕燕在看臺上揮動拳頭,瘋狂叫喊,看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親自下場把白君朔生吞活剝。
這一幕看得其他看臺上的人瞠目結舌,不明所以的人心中納悶那少年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遭到雨師門集體口誅。
聽著那些聲音,白君朔額頭不禁冒出黑線,暗道還真是沒完沒了。
這時,就聽那白衣少年冷聲道:
“楊錄是吧,我打聽過你,道是有什麼背景,敢跟我雨師門作對,卻原來在加入閻羅殿之前不過一介散修,像你這種人,蘭芝縣一抓一大把,放在各大家族只配作一家奴。”
說到這裡,他聲音忽然拔高道,“所以是什麼給了你勇氣,敢欺負我家小師妹?!敢跟我雨師門作對?!你也配?!賤奴!還不跪下認錯,看在閻羅殿面上,我興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一想到他覬覦已久視為禁臠的小師妹被眼前這賤奴褻瀆過,他就怒火中燒,恨不得將此人碎屍萬段。
白君朔目光一沉:“比賽中禁止殺人,你確定要殺我?”
“哼,規矩不過是用來約束你這種弱者,我八品圓滿,行將七品,出身洛家,師承雨師門,誰敢束我?誰能束我?”他張開手臂,一臉狂傲。
這時,裁判敲響了銅鑼,宣告比賽開始。
他目光驟冷,寒聲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很好,我改變主意了,與其殺你給你痛快,不如直接廢了你,讓你痛不欲生,記住了,廢你者雨師門洛痕!”
白煙炸裂,一尊人身羊角的虛幻神只從他身上如同拔地而起一般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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