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鬥法大會始終是你等四宗之事,我等就是一群邀來看戲的,你等如何打生打死,關我司辰宮何事?”
一個尖聲尖氣的男聲響起,出自看臺一側身穿錦衣官服的人群中為首一人之口。
“承蒙方道友好意,我風伯谷雖有弟子與此人有些仇怨,但還不至於令我風伯谷小題大做,插足小輩之間的恩怨。”
又一男子擼著懷中的妖禽,笑眯眯道。
接著又有幾方勢力出言婉拒,顯然能坐到一方勢力的高層位置,都不是傻子,看不出雷公府的算計,而且跟楊錄有仇怨的都不是核心門人,犯不著出面撐腰。
但各大勢力高層的言外之意,卻是如果有門人弟子自願加入,那就不管宗門的事了,只是門人弟子的個人仇怨,不牽涉到宗門。
“廖成龍,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禁止楊錄參賽,以為這樣就能避免我雨師門加入,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雨師門必將傾盡八品圓滿門人相助雷公府,屆時不論楊錄參賽與否,你閻羅殿之人我雨師門見一個打一個。”
裘三娘冷笑道。
廖成龍面色一滯,他還真就這麼想的,不讓白君朔參賽,雨師門就沒了相助雷公府的藉口,但現在對方完全不要臉面了,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裘道友息怒,我等如今在此爭執半天,但當事人卻早已不知所蹤,我亦不知其去向,如之奈何。”
廖成龍露出為難的神色,心中想到卻是,既然你裘三娘不要臉,那我也豁出去這張臉了,看誰臉皮厚。
哪知裘三娘似乎早知道他會這麼說似的,冷笑道:
“不勞你費心,我即刻便命人四處張貼告示,放出訊息,就說閻羅殿弟子楊錄在我怡春院白嫖不給錢,現全縣搜捕此人,凡提供線索者,賞銀百萬兩,凡抓回楊錄者,賞銀千萬兩,如何?”
聞言,廖成龍感到胃也開始疼了,要是真讓裘三娘這麼做了,他閻羅殿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他現在可以確定了,雷公府和雨師門肯定私下裡達成了某種交易,不然僅僅只是為自己的女兒撐腰,犯不著拿整個雨師門相壓,甚至甘願被雷公府當槍使,她認識的裘三娘還沒這麼傻,況且她只是一個司長,又不是門主,還沒有這個權力。
可那又怎樣,雨師門與雷公府沆瀣一氣,設下此局,就是明擺著要把閻羅殿踢出局。
想到楊錄這個始作俑者,嫁禍給柳全後就直接跑路了,現在還在逍遙法外,而他卻還在這裡給他擦屁股,而且還是被迫營業擦屁股,他就感到一股血直往腦門竄,額頭青筋跳了跳,對一旁臉黑如鍋的柳姓中年人冷哼道: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把楊錄抓回來,難道要我去抓?”
“我這就去把那狗賊抓回來!”柳師兄咬牙切齒。
他柳全何等人物,走在哪裡不是受人尊敬,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居然被一個新晉丙級巡察使當槍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莫名其妙背了一口黑鍋,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當初招進來的,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當即祭出一件木鳶御空法器,殺氣騰騰地朝閻羅殿的方向激射而去,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敢真殺了楊錄,但打個半死出口惡氣還是可以的。
……
白君朔使出一招禍水東引後,就駕馭黃葫蘆,直奔閻羅殿去了,這裡是沒法待了,他怕繼續待下去,那些怨種先不說,姓柳的首先就要給他來個狠的。
他心裡明白,這次是徹底把姓柳的得罪死了,繼續待下去,自己準沒好果子吃,他那點伎倆騙騙那群怨種還行,肯定騙不過廖成龍這些人精,還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先暫避鋒芒再說。
他想著只要自己離開了,回閻羅殿暫時不出來,不參加鬥法大會,那些怨種就拿他沒有辦法,至於之後姓柳的要找他麻煩,他還怕他不成?就是不知道廖成龍會不會給他穿小鞋。
哪曾想他剛回到閻羅殿住處沒多久,就感到柳師兄的靈場在急速靠近,他面色微變,知道柳師兄不可能直接來抓他,必然是受了廖成龍的指派,應是要拿他回去問罪,搞不好就是拿他給雨師門賠罪,於是二話不說,駕馭黃葫蘆朝山外飛去。
……
數個時辰後,白君朔神清氣爽地駕馭黃葫蘆朝雷公府方向飛去,手上撐著一把紅傘,擋住天上的落雨。
在距離閻羅殿一百里的一處山林中,柳師兄被五花大綁,倒吊在一顆樹上,遍體鱗傷,一顆腦袋腫成了豬頭。
他那雙腫得只剩兩條縫的眼睛,此時還殘留著濃濃的震驚和不解。
先前他回到閻羅殿,感應到楊錄朝山林逃去,冷笑一聲,追了上去,誓要把他打個半死,方解心頭之恨。
然後楊錄大概自知逃不掉,在此處山林中停了下來,拱手作揖向他求饒,他怎麼可能放過他,獰笑著含怒一擊打向他,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在他臨身的剎那,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好像看到了楊錄身上冒出了兩個神只,但是太快了,他沒有看清,意識就陷入黑暗了,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倒吊在了這顆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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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楊錄,我跟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