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兄接住!你借我的紅傘法器!現在還你!”
說著,把紅傘法器一祭,射向柳師兄,見紅傘當面打來,柳師兄何等人物,當著一眾高層的面,怎麼可能躲閃,本能地一把接住。
看著手上的紅傘,聽著白君朔的話,他雖不知道有何用意,但看追在白君朔身後的一眾殺坯,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被當槍使了,當即面色一變。
“楊錄你……”
“還說是誤會!”砰的一聲,裘三娘拍碎扶手,站將起來,頓時祭出一件紅綾法器打向柳師兄,氣勢如虹,殺氣滔天。
她貴為雨師門外務司司長,身份尊貴,自然不屑於對白君朔這樣的小輩出手,自然要對同輩的柳師兄出手了。
柳師兄面色大變,他修為才七品三果,在小輩面前趁趁威風還行,如何是六品術士的對手。
錚!
關鍵時刻,廖成龍出手,祭出一件圓刀法器,打落了紅綾法器,忙對裘三娘拱手道:“裘道友,切莫動手,有話好說,——楊錄!”
他正要找楊錄來解釋一下,結果掃眼一圈,哪裡還有楊錄的身影,早不知逃哪裡去了,廖成龍頓時又感到肝疼了。
“哎哎哎,打起來了,打起來了,繼續繼續,老道我早就看廖小蛇不順眼了,三娘你可別弱了氣勢,讓他看扁了!”
酒槽鼻老道看戲不嫌事大,在一旁添油加醋。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切莫大動干戈,平白讓人小輩們看了笑話。”早先說話的和尚勸解道。
雷公府看臺上,方乾附耳給為首一中年人說了什麼,那中年人點點頭,站將起來,拱手說道:
“諸位,小輩之間的仇怨,當由小輩自己去解決,但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不能平白讓人看輕,不如這般,此次鬥法大會,承蒙諸位看得起,由我雷公府主辦,那我雷公府便擅自更改一下規矩。”
“即將擂臺之上不得故意殺人這一條改為擂臺之上分生死,生則勝,死則敗,同時我雷公府將四十個參賽名額拿出部分,讓與如令愛這般與楊錄有仇嫌之人,在擂臺上一決生死,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廖成龍面色當即一變,他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這規矩看似針對楊錄,實則針對的是閻羅殿。
雷公府與閻羅殿整體實力伯仲之間,培養出的門人弟子整體實力都比不上佛門道庭,像這次參賽者閻羅殿是三十六人,其中八品圓滿有十人,而能達到奪冠種子選手水準的只有三人,雷公府的情況與閻羅殿差不多。
若是真教閻羅殿改了規矩,拿出十來個不痛不癢的名額,讓給其他勢力,那其他勢力完全可以派出種子選手級別的門人,變相給雷公府增強了實力。
如此一來,閻羅殿在此次鬥法大會上,將完全處於下方,成為墊底的存在,想要奪冠幾乎是痴心妄想。
畢竟真要讓這些年輕高手加入進來,難道他們只會針對楊錄,不會針對其他人,楊錄死不死的無所謂,但他看重的三位種子選手就危險了。
此時他再看閻羅殿、雨師門,之前就覺得這兩方勢力有些眉來眼去的意思,現在他才咀嚼出味來,恐怕這閻羅殿和雨師門早就背地裡串通一氣了,就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提出更改規矩的提案,即便沒有楊錄之事,也會有其他理由。
說什麼讓出一部分名額給予與楊錄有仇嫌之人,分明就是在給雨師門作為雷公府助力參與進來做鋪墊,其他勢力除非也如雨師門一樣跟雷公府暗中有了交易,不然還不至於為了區區幾名門人摻和進來。
而且即便他猜錯了,只是雷公府單方面的算計,但這也是一個頂好的一石二鳥之計。
一方面賣了人情給雨師門,一方面用雨師門的力量壯大自身,首先將我閻羅殿踢出局。
只是這雷公府莫非忘了還有佛門和道庭的存在?這兩方勢力才是奪冠路上最大的攔路石,莫非他雷公府還有什麼底氣不成?這令他有些不解。
至於什麼擂臺上分生死這種屁話,他根本不信,畢竟要改規矩,可不是他雷公府說了算,而是需要四宗全部決議,但也有個潛規則,一般主辦方要改規矩的話,會同時提請兩個提案,其他三宗只能否決一個,剩下一個必須同意。
所以他可以篤定第一個擂臺上分生死的提案,不可能透過,因為閻羅殿首先第一個否決,佛道兩宗只要不傻,也會如此,那麼剩下一個雷公府讓出部分名額給其他勢力的提案,其他三宗就不得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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