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瀝塵將斷成兩截的毛筆撿起來,輕輕一碰,那強勁的內力在頃刻間讓斷裂的毛筆複原了。
自古最是絕情帝王家。
他早該料到的,她縱使與別家不同,骨子裡也還是那份血脈。
怒。
他只覺心緒一點點地墜了下去,外界紛擾,都與他無關,不過……南柯一夢。
瀝塵拿起畫筆,繼續繪著路上瞧見的雪山。
不覺已是黃昏。
啪嗒。
“這已是你第三次捏碎筆了,怎地,瀝塵不喜歡這闌州羊毫?”熟悉的調調又在耳畔響起,他一愣,忽地將筆一放。
“未曾。”
“那……這般怒氣……所為何事?”雲水煙自房樑上跳下,“讓朕猜猜……莫不是,為了選秀?”
他被道中心事,怒意更勝,“陛下選秀,豈是我等小人物可幹預的?”
美人薄怒,並未輕嗔,只是冷著眼,倒也惹眼。
“瀝塵莫慌,朕不過是要堵住眾人悠悠之口,後位自是你的。”她用手撐著下巴,直懟瀝塵。
“後位?陛下當真要三千佳麗不成?”他一把捏住雲水煙的臉,“陛下又不能讓男子懷上,要這許多作甚?”
“哎哎,疼,放手!”
“不放。”
“朕不過是養著一群遊手好閑的公子哥,又不當真與他們有何幹系……”
“養著……”
“囚著,是囚著!”她感覺到臉上的力道小了些,稍微鬆了口氣,她正打算將那些公子哥囚在皇宮後院,派人嚴加看管。
不然,她的任務就失敗了,這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