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楊姑守在外面等著,只要有人回來,立刻來稟告。
但是一直等了一個多時辰,都沒一個侍衛回來。
難道,那些人真的鐵了心的要啥厲玠,所有每一處可能要去的地方都佈下了天羅地網?
不,不可能的,那些人從西北而來,在淮河以南,在陽城根本沒有根基,他們不可能出動這麼多的人!
這般想著,她臉上雖然不顯,但心裡卻明顯著急起來。
一方面是怕請不到大夫,厲玠救不過來,另一方面則是怕那些人中有本領通天的,將她還活著的訊息傳回京城去!
心中思緒正繁雜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楊姑從外面走了進來,向她行過禮後,疾聲道,“姑娘,回來了,有個侍衛回來了!”
“是誰?”江舜華說著,忍不住站起身來。
楊姑忙道,“是、是最低的那一個!”
最低的那一個?
江舜華不知道具體是那一個,索性疾步朝外走去。
外面,一個滿身鮮血的侍衛將一隻藥箱仍在地上,眼神渙散的看著江舜華道,“卑職、卑職沒有完成姑娘的囑託……大夫剛出藥堂就被截殺了……”說完,他便朝地上倒去。
江舜華走上前,蹲在地上查探了一下他的動脈,已經氣絕。
只有躺在地上的那隻藥箱,在太陽光下散發著鮮血的味道。
江舜華鼻子酸了酸,示意楊姑拿起藥箱,兩人往廂房走去。
廂房中,白蘋已經替床上的厲玠擦了四五次酒,男子身上的溫度終於降下去一點。
“姑娘!”
聽到腳步聲,白蘋轉起身,朝江舜華看來,待看到楊姑手中染血的藥箱時,一臉的驚愕,“只、只有藥箱,難道……?”
“不錯!”江舜華點了點頭,“派出去了三對人,最後只回來一隻藥箱。”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白蘋焦急的問道。
江舜華嘆了口氣,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看看這藥箱中有什麼能用的藥,全部給他喂進去!”
“這……這能行嗎?”白蘋一臉的懷疑、
江舜華冷冷的看向她,“難道此時此刻,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白蘋搖了搖頭,頓頓,又一臉希冀的看著江舜華,“姑娘……姑娘不是還有青衣衛嗎?為什麼不讓他們去請大夫來?”
江舜華聽了白蘋這話,突然不知該怎麼跟她說。
青衣衛雖然是奉命保護她的,但是那些人卻只聽楚九的話。
換句話來說,那就是她根本指揮不了青衣衛。
而楚九,他今天已經動用過一次青衣衛,只怕不會再動用第二次。
畢竟,青衣衛的身手太逆天,若是讓更多的人知道,只怕沒幾天就會查到祁王兄的頭上,然後再順藤摸瓜查到他們兩人身上。
所以,不論如何,青衣衛楚九是不可能動用的。
而她,雖然同情厲玠,不願意他枉死,但是還沒到那種……為了他願意付出自己的地步。
所以白蘋的要求,她根本不可能答應。
這般想著,她只能沖白蘋搖了搖頭,“青衣衛不能輕易動用,而你,最好忘記那些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