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璐瞠目結舌,沒料到謝嶠竟會講出這話,彷彿不認識他一般。謝嶠依舊笑的好看,道:“怎麼對自己沒信心嗎?”
“我肯定將大人養的白白胖胖!”寶璐就差指天發誓了,下一刻回神來只差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在瞎承諾些什麼啊!
謝嶠笑的更好看了,用樂不可支形容也不為過。寶璐滿面羞赧,只想打掉他可惡的笑臉,“不許嘲笑我。”寶璐羞憤的撲上前去,謝嶠帶著寶璐順勢倒在炕上。
寶璐滿面通紅,從牙縫中迸出話來,“放開我。”
謝嶠摟的愈發的緊了,笑眯眯道:“沈姑娘主動上前,我若不□□一番,豈不叫你這衣食父母給拋棄了?”
寶璐“撲哧”笑出聲來,她之所以會同意嫁給謝嶠,除卻自己本身為謝嶠吸引外,謝嶠亦同樣在意她且包容她,雖說在謝府之時兩人亦有相處的時候,但那個時候心境不一樣,以前是將自己當做局外人,後面是將他當做老闆,從沒有一種是情侶之間的相處,她以為會需要時間適應,沒想到竟然很融洽。
謝嶠見她笑,才松開她,兩手枕頭道:“看來這幾日京中紛紛揚揚的未影響到你。”
寶璐紅著臉爬起身,雖說二人已定了期,但終未完婚少不得注意些影響,她知謝嶠是個“不拘小節”的,沈家人讓他進來尋她定也是不叫人過來打攪,但她自己少不得注意著些。
謝嶠見寶璐一骨碌的爬起身就坐到兩尺開外的圓墩上,忍不住揶揄她:“你這般害羞,日後可怎麼辦?”
寶璐捏著紗帕按了按嘴邊,並不掉進謝嶠的陷阱,輕笑道:“外頭的人說他們的,我又不同他們過日子。”
謝嶠挑眉,這寶璐真是越來越出乎他的意料了,原知道她謹小慎微的皮下包著一顆“驚世駭俗”的心,沒想到這般灑脫,又問了句:“沈老太爺為人最是循規蹈矩,沒想到教出一個孫女這般不拘。”
寶璐斜眼含笑反問:“怎麼,此刻知道怕了?”
謝嶠十分快樂三擊手心,嘆道:“你我真是天生一對。”
寶璐知沈家人的習性,見謝嶠一臉輕松反倒還來寬慰她,便問:“方才在正屋,我父親可有為難你?”
謝嶠一臉松意,毫不在意道:“哪有什麼為難,不過是些阿諛奉承之話。”
寶璐正色嗔道:“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若他無理要求於你,你便回絕了他,左右他現在不敢翻臉。”
謝嶠斜眼睨著寶璐,眸中藏著幾分戲謔,嘴角彎彎似有十分之好笑的事情。寶璐拿紗帕掩了面,瞪他道:“有話直說莫要戲弄人。”
謝嶠朗聲一笑,這才道:“此刻我才明白為何寶璐能經營一家食肆,原先我想著應是幾分膽識加幾分運氣,如今看來寶璐也是精明人。”
寶璐臉皮一僵,又是瞪他,彷彿他們相處以來寶璐總是瞪他,而謝嶠從來不惱,寶璐愈是瞪謝嶠愈是開心,此刻謝嶠亦是笑容灼灼等待寶璐的反擊。寶璐亦毫不客氣,“那麼大人這話說來是稱贊還是‘恨鐵不成鋼’覺得有辱讀書人的斯文?”
謝嶠哈哈大笑,良久方止了,注視著寶璐道:“我只是覺得心悅的緊,說來也奇怪,愈是瞭解你愈是心悅,真叫是戀戀不捨,日思夜想。”
寶璐嗔了他一眼,側臉去笑,露出姣好的香腮頸脖,緋色一路渲染而下。
謝嶠欲再說,窗外已傳來綠蘿的聲音,“大人,飛劍問大人何時回府?”
謝嶠雖意猶未盡,到底不好多坐,只好起身肅正衣袍準備出去。
寶璐見他起身忙要起來送他,道:“你忙,不必特地過來,這一府又不是省心的,我自是知道你的心意。”
謝嶠笑笑拉過寶璐的手,溫聲道:“你不必擔心,我自會處理好這些。”說罷又道:“過兩日是老太太的生辰,我特地過來一是來送請帖,欲兩家走動走動,二是為了來見一見你,到時候你定也要來的。”
寶璐紅著臉點了點頭,謝嶠又貪看了片刻,這才收回視線道:“總也有好事之徒,咱們總也不能教人人都滿意,免不了一些閑言碎語,你也莫放在心上,左右你與我在一塊才是正經的。”
寶璐抬頭望向謝嶠,道:“寶璐總也不願惹事,但遇著自個兒在意的事卻也有一股子勇氣,大人放心,大人真心待我,我必也毫不保留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