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君珩睜開了眼睛。
手腳被綁在木柱上,身上換上了寬大為的囚服,頭發披散開,昏黃的燭光下映出一張蒼白卻絕美的一張臉。
紅梅被嚇哭了,臉上全是眼淚,嗓子卻哭啞了說不出什麼話。
這刑房中前不久還審訊過其他人,血腥味到現在也沒有消散。
蕭君君皺了皺鼻子聽見頭子問:“你們兩個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紅梅點頭又搖頭:“我、我招,我認錯,放了我、放了我……”
蕭君珩嘆了口氣。
這紅梅想的實在是天真,以為承認了就不用忍受皮肉之苦了?
做夢呢。
“我和她是清白的。”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一字一句真真切切。
“……硬骨頭,挺好。”
“啪。”一鞭子甩到了蕭君珩胳膊上,粗糲的鞭子頓時破開單薄衣衫,染上了血跡。
蕭君珩疼的咧著嘴,眼看著打手的下一鞭子就要落下,靜謐的夜裡刑房外卻突然喧囂起來。
“太子到——”
刑房中眾人一頓,慌亂地分開兩側跪了下去。
房中竟就這樣沉寂下來。
方才還耀武揚威的幾個打手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牢房,蕭君珩差點要被太監們手裡拿的宮燈閃瞎。
他難受地閉上眼睛。
“恭迎殿下,不知您突然……”頭子說話了。
“程軒,我來要人。”
裴君珩聞聲驀然睜開眼睛。
身前幾步之遙站著的竟然是那個神秘男子……
他是太子?
蕭君珩覺得腦子已經不轉了。
程軒抬頭,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誰面子大到竟然會讓太子親自來這汙穢之地要人。
“他。蕭君珩。”
太子與程軒說著話,眼神卻落到蕭君珩身上的那道鞭傷上去。
目光像鷹鈎,簡直要把人盯穿。
蕭君珩受不了這眼神,他側過臉去。
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得救了,他得救了!
“屬下這就放人。”程軒絲毫不敢猶豫。
桎梏著身子的繩索被解開,蕭君珩雙腿驟然發軟,一抖跌進一個寬厚的胸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