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要去讀經去了,記得早點回宿舍。”庵裡的小夥伴看著她們一個個無憂也無慮的,我知道她們也許和我一樣,都有埋藏在心靈深處的故事。不可言說,難以言說,只能在風中,在經裡去化解了。
我起身又走到了“桃花庵”的蓮池邊,望著那一隻一隻栩栩如生的木雕小鳥,又不自覺的笑了。
知道了晨星的狀況了,知道了他已經不屬於我時,接下來就要考慮自己下山之後的紅塵之道應該往哪個方向去修了。
我的記憶再次飄向了b城車站裡,想從一點一滴的過往中理清一些思路來,那樣,等下山後,就可以踏著堅定的步伐往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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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候車室裡我看見了白貓兒的身影,很是吃驚,與她,算是狹路相逢,也是水火難相容的,我並不喜歡看見她的影子,總感覺她只要一出現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事實,果然是如此的。
“白貓兒,你也在這兒候車嗎?”
“不是,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有何事?”
“肯定有事啦,沒事誰會來找你,我剛去南風樓找過你,房主說你退房了,剛離開,於是就趕到這兒來了。”
“你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與我說嗎?”
“不是我,是昊然?”
“昊然,他咋了?”
“昊然飆車時把腿給摔了,你不知道嗎?你要不要去看他一下嘛。”
“哦,什麼時候的事?摔得不嚴重吧,死不了就好。”我用冷冷語氣回應著。
昊然飆車把腿給摔了,我感覺就像天上下起了毛毛雨似的了,居然心裡沒有太多的觸動,好像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我怎麼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心理?幸災樂禍的心理。
直到後來,在“桃花庵”裡修心的二年時光裡,總是在不停的反思過自己的這種心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把它起了個名字,把它叫“多情之惡。”
也許每一個活在感性的有形有色的世界裡的人們,還沒有發展出理性思維的人們,多少會有一點這種“多情之惡”心理的。
他們的目光一直是向外看,往外求的,被這個有形有色的世界牽引著,每天兩隻眼睛像機關槍一樣,往外掃射著,看到自己合意的,都會心動,由心動產生行動,也因為有情,想“要”時,他們也懂得先“給予”,如果給出了,對方不領情或者沒有如期回應時,就會心生怨恨。
還是古人有智慧,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同理,已所欲,也不一定能施於人,可是多情之人,卻總是讀不懂一個這麼簡單的道理,執著的給,又執著的要。
他們是一些沒有你我界線感的人,明明在給,也是強盜般的邏輯,搭配著居高臨下的姿態。這樣說來,這樣的多情,未獲得好報,的確也是於情於理的,當風吹開雲霧後,才發現這也是一種惡。
而我,對晨星也好,對昊然也好,其實,都有過這種“多情之惡”。
我想不到的,那時候,昊然居然沒有看出來我的惡,他依舊答應了到時會與我一起去實踐“玫瑰花型萬物生一生之水”之約。
可能正是因為當時的我們都處在感性的多情的華年裡,也許有一天,我會主動告訴昊然,告訴自己曾對他的“多情之惡”。
也有幸,在“桃花庵”呆了二年之後,我看見了自己曾經的邪惡,這紅塵之道還是沒有白修的,它讓我學會了更好的去愛。
“你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這是他的療養地址,是他讓我來找你的,我的任務完成了,去不去隨你。”
她遞給我一張紙條,我低頭一看:“青木園”。抬起頭時已不見了白貓兒的身影。
我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這?我又要返回去?還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行?
思索了好一會兒。
那天,我選擇了退掉往c城的車票,又返回了楓林島鄰楓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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