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你真俗,俗掉牙了。”
無論這倆父女怎麼吵著,白潞潞目不轉睛在他的色彩世界裡遊蕩著,我的確在白潞潞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過去與現在及更加堅定了將要邁出的步伐。
“走了,妞妞,別看了。”他的眼神漫不經心的遊蕩著。
我回過頭白了此男人一眼,果然,真是俗,滿身一股銅嗅味。
可憐的小女孩,攤上這樣一個不識趣的爸爸,美盲的爸爸,我心裡哀嘆著。
“不嘛,爸爸,我要這幅畫,你幫我買。”
“買什麼買?”
“我就要買嘛。”
他倔不過女兒:“喂,這幅畫多少錢嘛。”
白潞潞終於放下了畫筆,說出了畫的價格。
“你打劫啊,一個街頭乞丐,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處。”
“走,妞妞,回去爸爸給你畫一幅一模一樣的。”
“我不要你的畫的,我就要他畫的。”
“喂,少一點,我就買了。”
白潞 潞搖了搖頭。
“切,你這畫,二毛錢,我還嫌貴了。”那男人罵罵咧咧的。
“走開,走開,買不起就別來這裡湊熱鬧。”白潞潞招著手。
“誰買不起呢,大爺我有的是錢。”
“大哥,既然你有的是錢,那你把你的錢砸出來啊,行行好唄,關靠吹,有什麼用呢?總要證明一下你的實力嘛。”我終於看不下去了,發言了。
“這世上到處都是兜裡沒幾個子兒,還想裝逼的人了。”我故意調起他的情緒。
別看我平時膽兒小,面對這些不懂得尊重他人勞動成果的人,我身體裡就像是裝了一個火藥包,一點就著,看不順眼時,就開炸了。
每個人在世間行走,不管他付出了什麼,是時間?是精力?是情感?是創意?是金錢?等等,這都是付出,只要付出過,他就是有價值的,就是值得尊重與善待的,不過,最大的價值,是無價,如果不符合你內心的標準,你可以不出價,不為此買單,怎麼能說二毛錢還嫌貴呢?這不是汙辱人嗎?
也是,若由得勢者位高者的標準來給萬事萬物定價,那他們完全可以無盡的挑剔,居下位者那無論花多麼長時間去做一件事,無論多麼用心的去做一件事,只要位高中得勢者在他的標準裡不斷的挑剔,不停的挑剔,把處劣勢者的東西挑剔到一文不值,那這樣下去,處劣勢者根本就沒有活路了嘛。只有兩條路可走了,要麼寧死不屈;要麼投降,放棄自己的的標準和追求,變成得勢者身邊的一隻猴子,我突然煥然大悟,難怪?平時,老有那麼多人喜歡責難我?原來如此。
白潞潞這下是對的,每個人價值是由自己來定的,人就應該有樣的骨氣,寧死不屈的骨氣,不管在情感中,還是在工作中,還是在生活中。我可以定價,對方可以還價,但若把我的付出貶得一文不值,甚至還來貶低我的人格,對待這種人,還客氣什麼呢?反正我會直接對著ta開炮的。
“行,你行,你們是一夥的,我買,大爺我不差錢,當作是積德行善,可憐可憐一下街頭行乞的丐幫。”他總算按原來價一分不少的,買下了一幅“望果節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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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文藝風之路的人,也是為所謂的熱愛而活的人,這條路說白了就是軟體生成之路,若不能一天天生成新的軟體出來,那麼很容易被俗世間的各種硬體,燈紅酒綠,閒言碎語等等,按在地上摩擦,不斷的摩擦,疼痛難忍時,只好選擇放棄,若沒有一顆頑強的不屈不饒的心這條路的確是很難走下去的。
所以,白潞潞的畫,我覺得他的價格賣的一點兒也不貴,也只能說,好的東西,只能給懂的人,這些滿身銅臭味的人,換作是我,直接拿起掃把一掃把就撲走他,看又看不懂,還要在人堆裡帶節奏,亂喊亂叫的。
若把人生比作一場釣魚活動,這世上還真是有各式各樣的人:
有一種人著重點在釣,走的是文藝風;有一種人著重點在魚,走的是享樂風;
前者享受是釣的過程,並不太在意在哪兒垂釣?一天能釣多少條魚?一天釣到了一桶魚,他很開心,釣到了十條魚,他也很開心,只釣到了一條魚,他照樣很開心,一條魚也沒釣著,他還是很開心。他要的就是在空山白雲之下那份內心的寧靜。至於魚,把每天釣到的魚好好儲存起來,每天總有一兩條魚吃,或烤,或蒸,或紅燒,都是美味佳餚,再煮上一兩碗香噴噴的白米飯,再摘點綠色蔬菜,有渾有素,營養均衡,再加上一瓶好酒,在那水雲洞天的空間裡,酌酒一杯,也足以洗去內心的風塵了,這不就是詩意人生嗎?
而後者就不一樣了,他們著重點在魚,根本就不喜歡垂釣,你讓他在湖邊呆上三分鐘,沒見魚上鉤,他就心神不寧,罵罵咧咧的了,只怕水裡的魚兒看見他那猙獰的面孔都嚇得鑽到水底裡不敢出來冒泡了。那釣不著魚咋辦呢?這些人就會生出很多歪心思來?老想著如何把別人釣好的魚搞到自己的手裡來,每天在那裡做著他的“美人魚”夢。
當然,人世間還有一種人,就是不聲不響的織網的人,製做魚食,魚杆的人,這類人算得上是聰明人了。
另外,還有一類就像小女孩和我這種人,總是會為好釣者,搖旗吶喊,也願意為他們的魚買單的人,往往也成為了他人眼中的“傻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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