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說:
“天堂裡有九朵雲,要麼辭花成果,要麼零落一地。”
我不知道風若把雲吹散了,吹落到了地上之前,雲會不會有恐懼,會不會怕疼痛,落到地上之後,雲不再是雲時,它會不會驚慌失措。
自己也像天空中的一朵雲,總是不能完全確定好自己的形狀,紅塵之中還有好多的模具,總想把一朵朵雲打造固定成他們所期望的性質與模樣,可雲必境是雲,難以固定,難以成形,它總是從縫隙裡悄悄的飄走了。
是啊,若像一朵雲,那就應該有云的精神,雲的靈魂 。
其實,剛開始,我也多麼想成為一朵乖巧的雲,好好的呆在紅塵的模具裡,去固定成其它人喜歡的樣子,後來,才發現,這條路根本走不通的,當我變得不再像一朵雲時,也少有人滿意我不是雲的樣子,最難受的是,我自己也記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東西了,於是我,找啊,找啊,終於又找著了。本來就像一朵雲,又為何要去做一陣風。
反正,無論像什麼?在山的位置,有山的難度,有山的恐懼;在風的位置,有風的難度,有風的恐懼,只是任務不一樣,標準不一樣,所以,形狀也不一樣。而我最喜歡的形狀,還是雲的形狀,至於在他人的眼中的自己是高貴的還是卑賤的?我只是像一朵雲,人們要給我定貴賤,我也無可奈何?這不是我最怕的,我最怕得是自己確定不好自己的性質,就怕有一天突然又變得不像雲了,沒有了雲的靈魂,雲的精神,那我又要如何自處。
一想到這兒就會莫名的恐慌,萬一有一天我又落到了邪惡之人的掌心裡,他們用糖衣炮彈誘惑我,又把我裝進一個鋼鐵般的模具裡,無盡的摧殘著我的靈魂,我還會不會像一朵雲?
萬一有一天我為了覓得一口口糧,落入了人間地獄裡,他們無盡摧殘我的軀體,把我當成煎餅果子來烤,我還會不會像一朵雲?
萬一有一天我病倒了,四肢無力,無依無靠時,我還會不會保持雲的精神?
恆久的做一朵有靈魂的雲,可不是件易事。我只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好不容易自己構建而成的雲的精神了,生活定會一地雞毛,心靈會慌亂不堪。
人想得太遠了,難免會有很多恐慌,我能做的,就是每當在夜深人靜時,一次又一次叩問自己的內心,我此趟來到人間最想完成的事是什麼?最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是什麼?然後把它們一一排序,按先後秩序一件一件的刻不容緩的去經歷它,在自己的秩序裡行走時,內心當然是篤定的。
我記憶中,每當我變得慌亂,迷茫時,脆弱不堪時,那是因為又落入到了邪惡之人的天地裡了,邪惡之人不一定是陌生人哦,他們也有可能是身邊最熟悉的人。混熟人圈,擁有硬實力者往往更容易佔據關係中的上風,如果ta們又生出了一顆邪惡之心,那關係裡的軟實力者就有得受了,軟實力者大多數是腦袋裡的軟體都還沒開發出來,就被硬實力者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某些擁有硬體的實力者,他們會千方百計的來吞食掉摧毀掉身邊人的靈魂,而後為ta們所用,吸乾身邊人的精氣神,讓身邊人的肉體消瘦,最終精神世界走向崩潰,一個個好當當的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失去了自己的意識,成為了一隻戰戰兢兢的猴子了,逐漸成為別人的一個工具人。成為工具人也就罷了,關鍵是邪惡之人是永遠不會滿意自己的工具的,ta們會不斷的從雞蛋裡挑骨頭,強制你滿足他的一個又一個欲求;ta有欲求也就算了,偏偏人的慾壑難填啊,ta的欲求是有沒完沒了的,生命不止,慾火不息啊,這還怎麼搞啊。
如果逃不出邪惡之人的世界,那麼擁有軟實力者,也只能在別人的劇本里哭泣了,這樣的人生註定就是一場悲劇。
偏偏邪惡之人還不那麼好識別的。索命的壞人,世人一看便知了,若落到他們手裡,就算死,也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至少也死得個痛痛快快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邪惡之人是索要人的靈魂的,ta有一把無形的摧魂之刀,專門來傷害人的靈魂的,人的靈魂受傷後,是那種像是投放到蒸籠裡蒸包子的感覺,窒息,鬱悶,絕望,可又無處伸冤,無處喊冤,明明身處光明,卻感覺自己被關進了小黑屋子裡,你若喊疼,外面的人還會嘲笑你過於矯情。
所以,我時常告訴自己,還不如把人生當作一場自由的旅行,往前行走就是了,把所有遭遇的一切當成生命中一道獨特的風景,少點期盼,少點索求,這並不是想來標榜自己有多麼的高尚廉潔,我可不是虛無主義者,也不是什麼犬儒主義者。這樣做:一來,可以預防自己一不小心就變成了摧人之魂的邪惡之人了,人啊,一旦要求自己一定要怎麼樣,一定要成為什麼樣時,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邪惡起來,不分你我他,都一樣的。
二來,也不會被摧魂人的糖衣炮彈所迷惑了,落入他們的套中套中,那定是很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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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走著,又走到了明月街最繁華的地方了,在街邊的一棵楓樹底下,圍了很多人,那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排開人群,擠到了最前面。
前面那是誰在買藝求生了?沿著路邊,整整齊齊的擺滿了一幅幅油畫,還有素描。
“咦,是白潞潞。”
好久沒有見著他了,白潞潞沒有變,他又回來了,還是沉浸在他的畫裡了,他在畫畫,一邊作畫,一邊在賣他的畫,他也要生活啊,賣畫又有什麼不可呢?
我從他的第一幅作品觀看到了最後一幅作品,每一幅畫都有名字。
風景畫:“楚煙湘月”“藥王山下”“黃昏的火燒雲”“老家的東窗”“望果節之夜”
人物畫:“蕙風蘭思”“陌上少年”“錦浦春女”等。
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專注,若無旁人,根本不會抬頭看一眼這擁擠上來的人群。
人們也只是圍觀著,議論紛紛著,少有人來問畫,買畫。
突然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擠到了最前排,喊著:“爸爸,爸爸,我要買畫,我要買畫。”
“妞妞,快走,快走,買什麼畫,看你以後不好好學習,就像他這樣,流落到街頭,像乞丐一樣,討生活。”
“爸爸,你不懂,這是街頭藝術。”
“啥藝術,啥藝術,都是一些好吃懶做之輩,拿一些顏料在那裡亂塗亂畫的,誰不會啊?改天爸爸給你畫一幅,比他塗的好看多了。”
“我不要你塗的畫,你落伍了,連街頭藝術都不懂。”小女孩反駁著他的父親。
“死妞妞,盡敢嘲笑爸爸了,我有啥不懂的,你不是說以後要考美術學校嗎?看見沒,若沒學好,以後就像他這樣,淪落街頭,吃土吃灰塵。”
“吃土,也比你這種沒品位的好。“
、“我沒品位?你這衣服誰給你買的,你知道它是什麼牌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