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同意了演戲,還不是因為在當地算個黑戶,他但凡有點渠道,都不能讓厲時梟得逞。
所以,在這場鬧劇上映之前,他一定要把那二十億提前還了。
於是琢磨了一週才盯上了礦山這個香餑餑,無論如何都得和當地的大佬搶一把了。
容恩喜提前說好,大晚上那地方又髒又亂,她絕不陪同。
祁兆煦也沒在意,她跟著也是麻煩,還不如一個人利索。
就等今晚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淩晨兩點。
小寨終於徹底安靜下來。
祁兆煦戴著黑色的帽子,眼神飄忽,盡量不走大道,走了足足三十分鐘才到了礦山的入口。
入口有眺望臺,有人一直把守著,前方還有紮營的帳篷。
祁兆煦又繞了一圈,藉著僅有的月光從山坡的後方進礦山。
進入礦山後,他就一直在尋找礦井,結果這玩意兒遍地都是,足足有十幾個。
“危……險,勿入?”他蹲在三號礦井前探著身子往下看。
在手電光的照射下,能看到有個簡陋的鐵電梯,底下一片黑暗,手電已經無法探測深度。
根本沒辦法判斷具體是哪個礦井。
就在這時,肩頭突然被人按住了。
祁兆煦身子都僵了,瞬間握緊手電,準備反擊。
一隻大手伸過來捂住了他的嘴,猛的帶起,二人對視,之間的距離不超五厘米,呼吸聲都能清晰的聽到。
還有那股子熟悉的焚香味兒逼近鼻端,一張過分標準的五官出現在眼前,讓人忍不住的瞪大的眼睛。
“果然是你,祁兆煦,怎麼哪兒都有你。”厲時梟壓著聲音,面色不悅。
他與木賽出了小寨,就一路跟著前面的黑影,偷感極重不說,還越看越像祁兆煦。
若是剛剛認錯了人,厲時梟下一秒就能擰掉對方的腦袋。
祁兆煦眨巴眨巴眼睛,不是哥們兒?
這都避不掉是吧?
“嘶……”厲時梟倒吸一口涼氣,被迫鬆手,“你屬狗的,還咬人?”
祁兆煦咬完呸呸呸,還擦擦嘴,嫌棄的要命。
接著壓著聲音警告:
“都是來偷東西的,你也沒高明到哪去,各自幹各自的,再見。”
說著,他關掉手電開始換位置。
能在這遇見,都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