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幹缺德事的時候最賣力。
夜色剛剛降臨。
楊地和祁兆煦成功會面,他們在二樓的一個小餐館相對而坐。
楊地一臉為難,半晌把手錶從口袋拿出來還給了他,“別說哥沒幫你,這東西在這裡賣不出去。”
祁兆煦輕皺眉頭,“真貨也賣不出去?”
“太貴重了,沒有人能一下子拿出那麼多現金。”
“那現在怎麼辦?”
楊地眼珠子轉了轉,用手遮擋著嘴,“我給你透個底,那東西還在礦井底下。”
祁兆煦黑眸在燈光下略顯幽深,他重新戴上手錶,“多謝了。”
楊地喝了一口烈酒,朝他擺擺手,“客氣,都是華人,我就只能幫到這了。”
祁兆煦離開後,身影很快就淹沒在人群中。
楊地從二樓往下看,深深嘆了一口氣。
“怎麼?你還會覺得愧疚?”
一道聲音從他身後響起,穿著中山裝的人就自顧自的坐在了他對面。
“吳三爺說笑了,都是為了活命,身不由己。”楊地舉杯與他相碰,有些許無奈之意。
誰讓祁兆煦來的正是時候,恰好找不到替死鬼,他就送上門來了。
“那你怎麼確定,他一定會去?”吳山轉著拇指上的扳指,情緒恢複正常。
“他缺錢,肯定會賭一把,少年人的心性本都如此。”
楊地猜對了。
回到房間的祁兆煦確實一直在收拾東西,手電,繩索,匕首……
容喜恩坐在窗前摳著美甲,時不時轉身看他一眼。
“你想問什麼?能不能幹脆點,每隔三分鐘回頭看我一眼,很膈應人啊。”祁兆煦渾身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你明知道他在利用你,還聽他的話去下礦井?你知道普通人大晚上靠近私人礦山是什麼下場嗎?”
“知道,死路一條唄。”
“那你還去?”
“你知道在泰蘭德演雙男主對於我來說算什麼嗎?”
容恩喜猜測他在龍國的地位非富即貴,但還是問,“什麼?”
“算了,不說了。”
面上說不出來,但祁兆煦心裡想的清楚。
算特麼的丟了祖宗十八代的臉,回家就得被淩遲,然後被家族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