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兆煦在後面跟著,可不能再讓厲時梟那邊變態欺負小卷毛了。
入夜基本沒什麼特別的活動。
牧樹添今晚沒看書,早早就縮在床邊睡覺了。
祁兆煦在沙發上玩手機,往那邊看了好幾眼,小卷毛今天肯定是被嚇到了。
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看了半天也沒開口。
燈,被熄滅了。
床上的人睜開了眼,小心翼翼開口,“鳥木哥哥,我能挨著你睡嗎?我害怕。”
祁兆煦剛躺下,腦子一片混亂,也觀察了捲毛的行為,他應該不是gay。
再說,今天還受了這麼大的驚嚇……
“可以。”
他同意了。
牧樹添靠近他,距離不遠不近,看似很有分寸,實則拿捏。
“謝謝你。”他道。
“謝我什麼?”
祁兆煦見他也沒越界,好感度又高了些,果然還是個孩子。
“好久沒有人無條件護著我了。”他的嗓音帶著幾分悵然,不知道在回想著什麼。
“咱倆也算是朋友了,你喊我一聲哥,我當然要護著你。”
祁兆煦的話落後,就沒有回應了,身旁那人已經睡著了。
他吐出一口濁氣,又想到厲時梟那張臭臉,他在心裡暗罵了幾句,別再讓他看見他。
說來也奇怪,就還應驗了。
一連一週時間,都沒再見到厲時梟。
在劇組就這般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了,拍完了主角的所有的鏡頭,祁兆煦也閑下來了。
人一閑下來就想跑路。
容恩喜是在地下車庫截住他的。
“祁小哥,你連身份證都沒有,瞎折騰什麼,有厲少爺在,你根本就走不出九窯區。”
“我欠他錢又不是欠他命,我出去找點樂子也不行啊,讓開。”祁兆煦翻了個白眼。
“早說。”容恩喜順勢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我和你一起去,找樂子。”
祁兆煦挑眉,也行,反正也是偷的她的車鑰匙。
車子出了地下車庫後,就上了大路,直到出了城市中心。
容恩喜才反應過來,環胸笑道,“你要找的樂子倒是很遠。”
“當然了,本少爺我向來不走尋常路。”
祁兆煦沒有半點心虛的意思,語調依舊平淡張揚。
這狀態應該不是要跑路。
“哎那什麼,厲時梟他最近幹嘛去了?”他單手開著車,好像就是隨口一問。
“你想他了?”
容恩喜瞪大了眼睛,身體往主駕駛傾斜,完全按捺不住八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