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走開了。過了會兒很快又走回臥室門口:“你要睡到什麼時候起。”
虞小文再次看他。他直接真空穿上了他的西裝外套,fu肌線條在兩片前襟當中隱現,下一半隻有內褲。虞小文看了他時尚的裝束兩秒,嗤了一聲,躺下去,用被子把自己裹緊,蠕動了兩下:“睡夠了起。”
受害者又站了陣,才離開了臥室門口。
……
呂空昀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了會兒。他看到自己帶來的大工具書還在對方桌上,就走過去翻開看看。他溜號了幾次後,站起來,去洗手間,開啟西服,檢查自己的身體。
沒有任何痕跡。
然後他又對著鏡子裡自己的臉看,像能看出什麼端倪一樣。
他拿出手機給高醫生發了資訊:把我止咬器開啟
隨著止咬器開鎖的聲音,對方的電話也一起來了。呂空昀拿著手機去到小涼臺,然後把身後的玻璃拉門關上,接起了電話。
“喂。”
呂空昀看見自己的襯衫被晾掛在小涼臺簡陋的晾衣杆上。它的肩線與衣服架對正了,袖子和衣襟也被抻得很平,前襟的扣子扣著,規規矩矩地在陽光和小風中飄動。旁邊還有張纏在晾衣杆上的床單。
“呂主任。你怎麼樣了?”高醫生直接問,“哎我天,昨兒你哥一直在我這看他的間諜不走,還把我手機拿去審查了一番,我都沒能聯系你。”
“沒事了,我已經好了。”呂空昀回答。他抬手摸了摸那件搖曳的襯衫。袖子還有點潮,不能穿。他又看了眼床單。還在滴水,“呂祺風那兒如果很棘手的話,我可以讓他把人帶走。你不會有麻煩。”
“哎不用,沒事。反正你哥給得多……你就好了?完全?”對方難以置信,“易感期爆發?”
“嗯。我現在感覺資訊素已經完全在可控範圍了。”
在對方帶著驚訝感覺的松氣聲中,呂空昀轉折道:“不過……”
呂空昀大指勾著內褲邊往裡看了眼。
“。”
“……我感覺那東西有些。”呂空昀斟酌措辭,“它有些敏感。”
“它?誰……哦。”剛問完高醫生就懂了:“怎麼,有過敏反應?”
“不是過敏。只是有變化。”呂空昀回答,“我有反應,但我現在不是易感期。”
高醫生了然地笑了聲:“哦哈哈,那沒什麼,很正常,其實所有男人都挺敏感的。只要你還年輕,身體健康。”
呂空昀看著那條掛著的濕床單。看了會,慢慢把鼻子湊過去聞。
“我當然知道‘正常男人’都很敏感。但我不是。我除了被資訊素控制,主觀上沒有需求。所以這就很反常,你不覺得嗎?”
床單只有很濃的消毒水味。沒有其他的任何蛛絲馬跡。
“不覺得啊。”高醫生立刻解答道:“你呂家有那麼多超a,你該見過他們易感期什麼樣的吧?別說你了,哪怕就是最普通的apha到了易感期,也都拼命想要搞到配偶能懷上種才願意停,這是所有ao的常識吧。你只是用‘代餐’的體液泡了泡就能從易感期爆發中恢複清醒,簡直是醫學奇跡了,有點餘波反應不很正常嗎。”
“是嗎。”呂空昀直起了身子。
“那人真的是你的代餐嗎?”過了會兒,高醫生問。
呂空昀愣了下,問:“什麼代餐?”
高醫生笑了聲:“昨兒接電話的oega。他說他是代餐,來為你‘捐水’的。”
呂空昀用手指攥住床單,捏出好多水,落在地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
高醫生:“怎麼了?”
呂空昀回答:“什麼代餐,我不需要什麼代餐。他就是我的易感物件。就是他導致我易感期,並且玩得樂在其中。”
“……啊。”
果然不存在“代餐”,還真讓呂祺風說對了。高醫生覺得對方的情緒聽上去又有起伏了。聯想到昨天呂空昀居然到了需要別人給自己打電話的地步,究竟被玩成什麼樣,高醫生沒敢繼續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