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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書一職眼見是唾手可得, 這賈瑛居然要往外推?
不過在驚訝過後, 倒是有很多人終於將那被五千人的軍容軍紀震撼的理智找回來了:是了,因為這一即將出現的兵部尚書的空缺,陛下和朝臣有了第一次的齟齬,眼見如今唱衰賈瑛的百官要下不來臺了, 賈瑛這一出不論是以退為進、還是真心退出, 都是一步好棋。給陛下和文武百官之間, 留了緩沖的餘地……吧?
可是他方才說的那一番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刺耳呢?
細細琢磨之下, 一眾方才反對得最激烈的官員都面紅耳赤起來,因為賈瑛剛剛說的話, 聽起來似乎是自謙, 實則則是明晃晃的炫耀,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賈瑛一身明光鎧甲,從容大方了,倒是顯得剛才上躥下跳的人有眼無珠不識金鑲玉, 尤其是陛下和中立吃瓜)的官員,眼中對賈瑛的惋惜和對自己這方人的不贊同,真真刺痛人心。
而那賈瑛,只差沒指著他們的鼻子說:“老子是年紀小, 可是老子就是這四人中最出眾的!”
這這這!這也太狂傲了!可是偏偏方才賈瑛除了那一笑之外,全程都是誠摯的語氣——若忽視他面無表情的表情,足以叫人覺得這是發自肺腑的請辭。
【咱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這賈瑛, 除了年紀小,別的沒有一點比另三人差,甚至摸著良心說,還是他更出色一些,不論是兵法排程還是實踐練兵,都遠勝於那三人。】方有反對派人士中不太堅定的那部分人升起這樣的念頭,就聽得賈瑛對陛下說:“請陛下容臣先讓禁衛軍撤回。”
“準。”
只見賈瑛往前幾步,站在太和殿宮牆之上,單臂一揮:“全體都有,聽我口令:全軍帶回。”
“是!”
沒有疑問、沒有質疑:為什麼來太和殿?為什麼馬上又要離開太和殿?為什麼……
只有服從,無條件的服從。
五千人,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半點都不拖沓。
這一回,一同站在太和殿宮牆之上的官員才知道那千人一致的如雷腳步聲是怎麼發出的:原來,竟然是從開始走動離開之前,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邁出同一只腳、揮出同一隻手、一樣的步頻、一樣的步距,甚至連手舉起放下的弧度也是一樣的。才知道怎麼在一炷香之內趕來的:步伐整齊之後,口號加快,所有人開始改走為跑,但是隊伍絲毫不見亂象,遠望如長龍。
站在賈瑛身後的韓悅終於不得不承認:便是自己,帶兵十多年,也沒法將手下之人訓練至斯,由此可見,這五千人若是上了戰場,沾過了血,會是怎樣的精兵強將……可笑、可嘆、可悲,我不如賈瑛甚多矣!
在場的人有部分居心叵測之人暗暗心驚,原以為挑了個破綻最多的軟柿子,沒想到是個硬茬子!
而更多一心為公的人,方才就有了悔意,現在則是對賈瑛起了幾分愛才之心,有年紀大一些的,終於想起一個重要的事實:賈瑛,可是賈代善的嫡親孫子啊!原以為代善兄英明一世,虎父犬子,沒想到倒是有如是的孫兒輩,不墮了榮國府的威名。
就連蔡閣老,都完完全全放下了心,終不必擔心賈瑛木秀於林風摧之了——當木已成,根深埋土,等閑風暴不能使其折腰也,除非天降雷電!
不過對於賈瑛現在退讓一步的舉動,蔡閣老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不只是他,另有譬如吏部尚書王策,方才信誓旦旦說賈瑛有弄虛作假之嫌,但是卻被啪啪啪的打臉了。
——作假?
人家根本不需要作假,只一個軍令,一炷香之內,五府三衛五千人,指哪兒到哪兒,那些禁衛們那眼神中無比的狂熱不會騙人、那語氣中由衷的崇拜不會騙人,甚至當賈瑛朗聲說出退出兵部尚書甄選一事的時候,前排的禁衛們聽見了,面色失望之極,望著賈瑛的眼神卻又是全然的鼓勵和支援。看得出,他們是很惋惜賈總兵失去了這樣一個晉升的好機會總兵是武官正二品,兵部尚書是文官正二品,雖然同是正二品,但是文官比武官高半級,也是天然約定俗成的),但是再替總兵委屈,所有人都是安安靜靜地站著,並不在難得一見的面聖時機為總兵出頭——這是多好的機會,讓眾人看見軍心所向的好機會,讓百官啞口無言的好機會。但是,賈瑛只做了一個往下按一按的手勢,就沒有一個人出聲,哪怕最前頭的幾位隊正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