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的遭遇還算是好的,童百熊更慘。
打不過衛央,他就試圖去西陲找打,趕上虎子在採購,上去就想“給你長教訓”,冷不防虎子帶著的人群裡鑽出個老頭兒,老頭兒沒什麼了不起,全哈密人都熟悉,大家都叫他郝大爺。
於是,童百熊被郝長老背後封了經脈,虎子抄起手裡的熟銅棍來了一招當頭棒喝,緊跟著,郝長老口袋裡抓出一把毒藥,挑挑選選半天,胡亂把三五種合起來,掰開童百熊的嘴塞了三兩多。
這下童百熊領教到什麼叫噁心人了,他被拖著回到小院兒,郝長老弄了點天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據說是解藥,給他餵了半斤,翻江倒海一頓吐,三天裡童百熊瘦了十七八斤,站起來雙腿都打擺子,然後就跟虎子打,虎子沒打過,去請了青兒娘子。
好,童百熊打輸了,那五個就百般懷疑“這廝定然藏了絕招”,程式走了一遍,等童百熊剛剛熟悉套路,還想著逃脫之後再找人來報復,他就陷入每天三遍持續三個月的遊戲當中。
自那以後,童百熊記了一個經驗,你可以跟衛小郎比劍法,不管怎麼說你不過就是被他打死。
但你千萬別得罪那個院子裡的另外那幫人。
“別人欺負人,那是遇到了才欺負,他們不是,他們不是啊,”童百熊回到黑木崖之後,據說抱著一群老兄弟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狂吃蔬菜水果,“他們是見到你不管好欺負不好欺負先欺負了再說。”
有那麼殘酷?
童百熊考慮了十天,才跟老兄弟們說了實話:“你想一下,五個任教主一起欺負你,還有個會使毒的任教主,你會怎麼想?”
噩夢,絕對的噩夢。
這不,衛央到錦衣衛大堂口,審訊早已結束,門外只有一地暗褐色的學籍,此時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童百熊,一個上官雲。
見到衛小郎回來,童百熊現實一喜緊接著倒退了幾十步,躲在角落裡不敢冒頭。
上官雲上下打量著衛央,總覺著這人就算穿著麒麟服也是渾身掛滿幾十斤毒藥的那種,但又不敢跑,只好硬著頭皮拱拱手,道:“衛少俠,有禮了。”
衛央奇怪道:“又不是沒見過面,以你們的武功,我總不至於偷襲吧?童百熊你跑什麼?”
……
那兩人閉上嘴巴,就在衛央這麼說的同時他出現在童百熊身後。
你要說弄死童百熊,上官雲反倒覺著他是條漢子。
可他不,他就在童百熊腰裡踹了一腳把他踹了出來。
這不明擺著欺負人麼?
童百熊死豬不怕開水燙,不拔刀,不運功,有本事你打死一個沒運功的人。
這就讓衛央奇怪了。
“不會把?楊蓮亭不至於吧?我跟任盈盈見了個面,他就風聲鶴唳成了這樣?”衛央震驚道,“魔教教主不是東方先生麼,他尚且不在意,楊蓮亭這廝,他算個什麼鳥賊把自己當魔教教主?”
不遠處,躲在民宅裡偷聽的楊蓮亭怒容滿面,摁著刀柄,可大氣都不敢喘。
他是誰?魔教總管!
姓衛的肯定會只要找到他就滅了他。
“激將法,他這是激將法,你等不可輕舉妄動。”楊蓮亭跟一幫滿面怒容的手下親近心腹道。
“總管真是明見,不錯,這廝在激怒我們。”
“區區激將法,怎麼能讓我等上當?”
“楊總管何等人物豈能被小小的一個衛央激怒。”
“不錯,不錯,幹大事要有定力,楊總管說的是。”
“……”
楊蓮亭聽的心頭冒火,這幫貨色都是什麼成色他焉能不知,他敢打賭,此刻他要提著刀冒出去,這幫人扔下刀立馬逃跑。
可恨!
經營了這麼多年,為什麼還是比不上任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