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大男人，掙的錢全拿去跟朋友喝酒了，婆娘孩子怎麼辦？沈九娘賢惠，但這不是你心安理得享受照顧的理由，她若是願意，可在繪畫組做一些能做的工作，人家不辜負你，你也不要連人家能發揮才能的舞臺都給撤了，”衛央教導，“天下女子，有才情的原本就少，古往今來能有一方舞臺發揮才能的就更少了，沈九娘前半生揹負著犯官之女而活，中年揹負著你唐寅而活，後半生，也該為自己活一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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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默不作聲，片刻起身低著頭匆匆而去。
他不是蠢人，如今天下女子豪傑並起，所以，他的妻子哪怕只是為自己活一活，那又怎麼了？
“還有你們，年後你們也要進行系統性的學習，白天在衙門當差，晚上要參加夜校學習，家裡若沒有太大的事情，要帶著自家婆娘一起去，不要整天只在嘴上喊著要建立什麼樣的時代，反倒連自家婆娘女子都忘在腦後，她們是一支可敬可畏的新力量。”衛央又教導錦衣衛們。
千戶百戶們喜形於色，校尉們多有愁眉苦臉的。
怎地？
“大人，沒婆娘啊。”校尉們訕笑。
“學好了有的是機會，我估計往後往返京師與哈密的次數不會少，到時候多組織一些，”衛央眼珠一轉，“嗯，詩詞大會，有沒有本事找婆娘，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眾人哀嘆不已，你要說打打殺殺那肯定沒問題。
可是談論詩詞？
咱們哪會這技術啊。
“滾蛋吧，值守的留下，其他人滾蛋，”衛央吩咐，“這幫名妓們這幾天改造的怎麼樣？”
“大人，怨氣沖天吶！”千戶們齊聲嘆道。
抱怨？
太好了！
有情緒就好。
“安排個場子，叫她們集合起來，就說我要找她們談心，多備些酒肉飯菜。”衛央道，“地方嘛，衙署大堂估計不行，那就安排在指揮使休息室裡。”
左右慌忙攔擋，這傳出去名聲不好啊！
“大將軍，咱們絕不是擔心襄陽郡主提著劍殺來，真的，”眾人正色勸道，“咱們只是擔心，明兒一早滿京師瘋傳‘大將軍與名妓’，”想想加了一個字，“大將軍與名妓們那些事兒，這不好。”
……
今晚加個餐吧，前半夜繞城拉練後半夜護城河冬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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