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吐槽老皇爺的時候多了去了,但只要沒太深的惡意大家就放心了。
可李夢陽總覺著這些話說的有些深意。
難道在提醒他們翰林院……
“不,不不,我一定是瘋了,大內的事情,翰林院敢插手,那就是一個死字啊。”李夢陽慌忙打消了這個念頭。
又過了二進門時,衛央往通道兩側一瞧,兩側是庶吉士們學習的地方,桌子上故紙堆乳山,地上的火盆中,還有木炭在燃燒,不知誰點的檀香嫋嫋生氣,真是個奢遮的地方。
“連咱們西陲的學堂都比不上。”一個錦衣衛百戶下意識地嘲笑。
靠窗的地方那是庶吉士裡最有威望資格最老的人坐的地方,大部分庶吉士只能再中間巨大的拼湊的桌子上看書學習,白天不點燈,屋子裡黑暗得很,大冬天為了防風又加重了窗戶紙,難怪這些庶吉士們出門看人都斜著眼睛呢,倒是讓他們正眼看人,他們看不清啊。
衛央笑道:“玻璃很快會降低價格,京師到年後應該會有大量的商用玻璃送過來,但翰林院要想用上那還得大半年,要想全用上,沒十來萬兩銀子不夠。”
不是他心黑,這年代製造玻璃全靠人工,工人們吃的是體力飯,馮蕪不願意虧待下苦的人,這些人薪水幾乎是軍中少校一級的二線軍官的全部,再加上材料,運輸,以及商隊要吃的利潤,偌大的一個翰林院要想全部換上玻璃窗,十來萬兩銀子的確多了。
“得把至少一半的‘中間錢’算在裡頭嘛。”衛央知道那些舊式官僚是什麼德行。
他目光往那些迎接的翰林們臉上一瞧,就知道他們已經有人開始打這個工程的主意了。
“秦國公。”四個學士稍微還有些腿軟地走下臺階來迎接。
他們心裡也在嘀咕,翰林院光房間就有三百多間,一間房就算只用八塊玻璃,那也得數萬兩銀子,到時候,有人趁著機會“改裝”窗戶,甚至重建大門,那裡頭的費用可海了去了。
“嗯,都在啊,集合一下,天子有口諭,傳達完我還有事,”衛央道,“對了,王閣老不在京師裡,如今翰林院是誰負責的?”
孔從週一驚,這是何意?
衛央道:“沒事,隨口一問,集合吧。”
而後,他便往臺階上一站,兩列依仗擺開,有番子快步進了屋內,片刻搬出一張椅子來,一面冷笑著瞧了那四個老頭子兩眼,這些人,就該收拾一頓。
衛央都說了兩邊他是來傳天子口諭的,這些人還在裝聾作啞,連最起碼的禮節都不要了。
你以為他們不懂?
他們只是在本能地表達他們的排斥!
孔從周“如夢初醒”忙吩咐:“快開啟後院正堂,天子傳召怎可在這裡。”
“不必了,三言兩語,說完我就走,你們不待見我,我更討厭你們,往後少不了刀光劍影,沒必要維持面子上的好看,去叫人,”衛央回頭問,“誰是李夢陽?康海是哪個?”
兩人慌忙出列,垂著手站在面前。
這一下,翰林院所有人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了。
這魔頭竟知道你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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