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拱火。”宋大爺萬分惱火。
這才小半天,葉大娘先去問馮娘子怎麼看待衛小郎討老婆的事情,又連夜讓青兒親自去找小郡主高娘子詢問。
青兒怒不可遏,出門在門口站了片刻便回來。
問主意?
扯淡!
“小郎,你到底怎麼想的?”青兒踢掉鞋子爬上寒玉床詢問。
衛央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
青兒奇怪道:“你看自家幹什麼?”
“我在看,我有那個能耐麼。”衛央嘆息道,“你們別忘了,我還是個孩子。”
“哪裡能,像你這麼大的男子漢,結親的多得是,”青兒眼珠一轉建議說,要不先定一個,“你索性閉著眼睛定一個罷,左右你總不能不要老婆吧?”
算了。
和這幫二百五純粹沒法溝通的。
衛央一怒之下,決定在家裡偷個懶。
翌日大清早,王府的一支樂隊吹吹打打登門了。
怎地?
“封侯啊,那麼多寶貝都送過來了,何況今日授銜呢。”帶隊的白珺茹見人就拱手,“啊,同喜同喜。”
衛央從院子後頭轉出來,一瞧白珺茹手裡的聖旨誥書,又瞧瞧後頭捧著鐵券誥書的王府長隨,上去翻開白珺茹手裡捧著的紫蟒袍,他總覺著不對勁兒。
“別看了,國朝公侯伯均不得食邑,惟獨西陲例外。何況,此次授予你的可是一等開國侯。”白珺茹甚是眼熱羨慕。
衛央撇嘴道:“有個鳥用。”
“粗!”白珺茹批評道,“自家人,就不讓你三跪九叩了,接著把。”
衛央隨便翻了下所謂鐵券誥書,這是兩種物什,鐵券是證明,誥書是世襲證明,上頭無非寫的就是某某侯之類的話,倒也不見怎麼稀奇的。
“對了,侯爵分幾等?小郡主授幾等?高嵐又授幾等?”衛央連忙問。
冷不防身後轉出幾個魔頭來,宋長老抓起紫色蟒袍瞧半晌,讚歎道:“太祖洪武爺以紫奪朱而惡之,太宗皇帝倒是不在意,又將紫袍定為超品服,你瞧這上頭的飛龍……”
“蠢材,那怎是飛龍?那只是飛魚坐蟒袍,”郝長老抖著鐵券誥書道,“不過,皇帝算大方,直授個一等開國侯,那就是郡侯,你努力努力,爭取當一個國公罷。”
衛央只是要知道另外兩個授侯幾等。
還有,這侯爵是怎麼分等級的呢?
“一等佐太祖定天下之人,封‘開國輔運推誠公侯伯’,二等從太宗定國者封‘定國奉天推誠公侯伯’,三等‘奉天竑運推誠公侯伯’,四等‘奉天竑衛推誠’。”白珺茹詳述,“你瞧這誥書,上頭定的是‘開國輔運推誠北庭侯’,那定是一等侯,在國公之下,眾侯之上的。”
老朱家閒著沒事定這麼多名字幹什麼?
衛央惱火的罵道:“有那閒工夫,研究研究洋芋怎麼種,玉米怎麼吃,那豈不更好?”
“祖宗,你小點聲!”白珺茹連忙勸告,“郡主封‘定國奉天推誠平陽侯’,二等;高嵐封‘奉天竑運推誠賀蘭侯’,三等。你們均有食邑,為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