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應該已到華山了吧。”衛央進門的時候唸叨道。
他給嶽不群寫的信說的事情比較多,既有嵩山派很可能與官府拉上關係的示警,還有在武學上的一些見解,說的都是正經的事兒。
但在給甯中則的信裡卻說了魔教與武林正道都在搞銀子的事情,同時又提醒甯中則“務必要保全自身。”
原本甯中則被叫做華山太上皇,那是因為她不得不跟丈夫一起闖蕩出名頭,好藉著這點名頭維持華山派微博的實力。
但如今華山派有兩個高手,嶽不群在信中暗示他的實力雖不足以躋身正道高手之前五,但定能入前十,封不平武功並不在他之下,他們師兄弟只要團結,就不用甯中則繼續表現的強硬剛猛,她應該有自己的身份。
另外,衛央寫給封不平的信中提到了教授弟子之事,他不認為華山派如今所用規矩就對,但也不批評人家自己的事情。
他只是提出,或許可以設定一個身份,一個比較官方的身份。
“比如華陰縣的武學教授,有此身份後,尊駕在門內地位便不容外人挑撥,嶽掌門也當心中不愧疚,畢竟是師兄弟,他怎好坦然地接受尊駕一聲掌門師兄之稱?”衛央這樣告誡說。
另外還有一旦想做大便可與商隊聯絡,不論細鹽生意還是將來的玻璃生意均可尋求去合作。
“我們是合則兩利,因此如果尊駕有意為教授,我可託王爺代為照應,且由此身份,華山派至少能少卻許多官方的刁難,如所料不錯,只怕有些人早已在周邊官府安插人手了,若不然,嵩山派二位不會那麼輕易前往青海。”衛央叮囑道,“他們的手段還有,蒐羅江湖的高手,或許會派去華山派臥底,還望尊駕與嶽掌門詳察。”
倒不是衛央爛好人,正如他所說的合則兩利。
有華山派在關中地區照顧,哈密的生意也能在那一段路程中得到庇護。
更且要針對魔教與正道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需要華山強盛。
“偏你少林武當會下棋,我只看著嗎?”衛央心中想。
他走進大門,就看到向問天在望天。
“你瞧什麼呢?”衛央好奇地問他。
向問天神色冷峻,花白的鬚髮無風自動,哼一聲:“在問老天爺怎麼派了你這麼個禍害來世上。”
我又惹你了?
“那可要吃一頓好的祝賀祝賀啊,能把魔教向左使氣得問天,傳出去可就好玩了。”衛央笑呵呵拱手。
向問天罵道:“看著你好大家業,卻偏偏藉助不到力,你若肯幫忙,任教主必能夠早日出關……”
“你是想讓他死得快,東方不敗武功蓋世,任我行出關之後能躲在什麼地方?縱然不用躲,你捫心自問,他能駕馭得了魔教麼?反倒是躲起來,他若是有心,將來出關之後當能看得出來魔教的麻煩之所在,只消對症下藥便可了。如今出關能做什麼事?”衛央嘲諷道,“斃了上官雲之流?還是來與我謀劃家業,然後死在我劍下去?”
向問天一怒,又去灶房找一大堆好吃的吃了。
這小子不氣人還是挺可愛的。
衛央施施然回房間準備洗澡吃飯,不料一進門,看到青兒像頑童似的,竟正在寒玉床上上躥下跳,她赤著秀足,一會兒跳過去打坐會,一下又跳到炕頭上抱著被子發哆嗦。
這是做什麼?
“練功。”青兒神色很鄭重。
怎麼啦?
“向先生說了,我這點微末武功只能給你扯後腿,我要好生練功。”青兒踢下腿,“可是好討厭,怎麼學都不行。”
那是因為你的內功只練了混元功如今已經到桎梏了,要突破要麼選別的內功要麼就須突破這一層才可以。
“明日起,我教你練功,以你的內功抵擋不住這寒玉床的威力,還是別試探了。”衛央道,“本來這幾日身子就不很爽利,還敢在這麼冷的地方造孽?”
青兒嘟囔道:“娘子又不教我啊,我上哪找個明白人詢問去。”
她身世可憐,至今還不知自己的爹孃是什麼人。
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些了,每天只讀書練功而後管著成千上萬人,瞧著她也自在得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