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他的槍法平常至極,若要學槍法,可得求王爺,王爺年輕時,那是京師第一槍法高手。”劉都司驚奇,“兄弟怎地想起學槍法?你又不上戰場,”忽然驚喜道,“衛兄弟,你長大後也願和咱們一起上戰場麼?那可好得很,你這人既心黑,又手毒……”
衛央無奈道:“劉都司,你這麼說話是交不到朋友的。”
“哈哈,失言了,”劉都司忙圓話,豎起大拇指,讚歎,“衛兄弟雖然是心黑手毒,但那是敵人贈給的美譽,但凡敵人痛恨的,必是咱們哈密衛的大英雄,衛兄弟,你少年英雄,老哥是佩服的很哪。”
這人拍馬屁從不怕別人看出他口不對心,衛央早領教過了。
“算了罷,往後要不要上戰場,既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人,”衛央冷然道,“若敵人要讓我提起大槍,跨上戰馬,我便與他們盡情廝殺,喜歡戰場的是瘋子,討厭戰場的是傻子,戰場,乃敵人送給我們的災難,我不喜歡,但若送到我手裡,我也不拒絕。”
“兄弟說的是。”劉都司奇道,“但你既有高手傳功,又有名門正派贈功,內功練到高明處,長劍之下,還管什麼兵器不兵器麼?縱然你年少,但有華山派三俠的人情,又有兩大高手的保護,你學那又長又笨的兵器做什麼?”
衛央微笑道:“宋先生年事已高,葉大娘也會變老,他們能護得我十年,能護得我百年麼?待他們老了,我自是要護住他們才好。”踟躕下,衛央神色略微有些激動,說了一句劉都司不懂的話。
他說:“天策男兒,怎可不愛駿馬長槍呢?那是我的少年意氣。”
想想又微微笑:“是的,這是我的少年義氣。駿馬鐵甲,長槍獨守大唐魂。”
“不懂,”劉都司撓頭問道,“老哥只知道大唐,聽大……世子說,那是教什麼吉利可汗跳舞,萬邦來朝的朝代,可咱們大明男兒,不也是鐵馬長槍麼?”
衛央愕然瞧了瞧這人。
他是都司竟也不知道大唐榮耀麼?
不知大秦的剛猛,強漢的威風,盛唐的雄渾,弱宋的繁華,又怎知腳下這片土地,既是生養我們,撫養妻子,培養後代的沃土?
“有些歷史,我們還是應該銘記在心的。”衛央輕笑道,“劉大哥,咱們華夏男兒,是血脈中既有秦漢唐宋的榮耀,也充滿了魏晉南北朝的窩囊,一路血雨腥風拼殺至今的,你們身為中級軍官,實在不應該不知這些。不知道歷史,你怎可知道這片土地的雄渾呢?要學。”
劉都司赧然說道:“讀書人待咱們,只當牛馬般,咱們便是請教個家書怎麼寫,人家也是吊著眼睛瞧咱的,誰肯教?”然後追著問,“衛兄弟,灑家不懂甚麼歷史,也不知甚麼道理,只是覺著,覺著,”他抓著頭髮說,頗有些熱切的,“你那句,長槍獨守大唐魂,真真是令人血脈賁張,真有一人一槍,萬千敵人莫敢抵擋的豪情壯志啊,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衛央一笑道:“自然不是天生就知道的,劉大哥,既不懂,便要學習。我也在學習,至少,我們不能當個睜眼瞎罷?不如你也學幾個字,咱們都去學,怎麼樣?”
劉都司不敢一口氣答應下,晌午吃過飯,他一路低著頭,口中只念叨著“長槍獨守大唐魂”,又嘟囔著“睜眼瞎”這三個字,竟悶悶不樂,一時又神情振奮,一路與李都司到了忠順王府上。
他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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