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上次來時,這廝乖乖雙手送銀子。
“這次怎麼如此兇狠了?”劉坊主渾濁的眼珠子急轉。
“你家大人呢?我與你家大人說。”劉坊主不敢再橫強。
衛央執刀道:“有什麼話不能與我說?”
“我,我要說的事,你不懂。”劉坊主瞋目叫道。
衛央森然道:“我看你,倒是有一心自以為是的算計。你定想,我既要開店,索性,上司派給你的錢糧米麵油錢,你下壓給我一個外來的可欺之人,對不對?我這人很好交往,上次給你那麼多錢,你也是想必明白我是個好打交道之人的。然而,我這把刀卻不好打交道,我認得你劉某,我的刀可不認得你,怎麼,要試試我的刀是否鋒利嗎?”
劉坊主慌忙叫道:“這,這不是我說的。”
“既不是你說的,站在我家門口者是何人?”衛央拔刀在手,突然高高跳起來,迎頭直向劉坊主頭上直直劈來。
劉坊主但見刀光如霞,駭然調頭便要跑,不料腿腳不便利,又教門檻擋了下,待雙手扶住門框時,只聽頭頂砰的一聲輕響,戴在頭上的帽子,竟化作兩半落在了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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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頭皮熱辣辣地疼,駭然伸手要摸,手腕上劇痛,又見刀光拍來,更覺身後被人一狠踹,咕嚕嚕竟滾出門去,滾下臺階去,滾到街道上去。
此人倒也算識相,趴在地上只一看,見衛央提著鋼刀,身材雖很小,卻有一種如那門庭高大的錯覺,他目光幽冷似乎連滿街的人都不懼,看著他,彷佛只看他的脖子,冷颼颼的眼光,令劉坊主心中明白。
要想再敲詐這人,只怕再也萬萬不能!
劉坊主伸手往頭皮上面一摸,卻只抓住兩把頭髮。
“這次留你一綹頭髮,下次再來敢,好借你的項上人頭,告你個通敵之罪。”衛央抱著刀緩緩轉過身,背對著門外,輕輕關上了大門。
劉坊主忽覺身下一熱,慌忙爬起來,只見一灘溺水,以浸透他的長袍。
奇怪的是,竟無人嘲笑他。
飯鋪老闆和幾個夥計站在門內,均皺眉看著緊閉的門。
這廝,怎麼突然凌厲起來了?
衛央自然不是軟弱可欺之人,但他喜歡先和人講道理。
初來乍到時,我手頭有錢,你若要一些,倒也可給你,這叫買一個安生。但若以為我軟弱,把我當經驗來刷,那隻好提起鋼刀——這是個王法與鋼刀同在,廟堂和江湖並存的時代。
更何況,他篤定至極,倘若把此事鬧大了,他固然不得討好,那劉坊主定也傾家蕩產。
“忠順王府有均令,沿用王莽時期略微保護商業的路子,在商戶入籍之前會有半年保護時期。現如今,哈密衛民心未定,王府更需要人丁安居,劉坊主違背均令,本便是一罪;強行定籍這又是一罪,若步步退讓,他步步緊逼,也唯有逼著他講道理,道理才能講得通。”衛央關上門繼續計劃開張的事情,心中暗忖道。
這也有風險。
可有風險怕什麼。
真若逼急了,江湖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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