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將軍才從外面回來,看到我之後未免寒暄一番。
晚飯飯桌上,我們聊得很開心,冷冷似乎也並不太認生,和蘇將軍他們也聊得很來。
吃過晚飯,大家坐在客廳裡喝茶,警衛員那邊說已經替我們準備好了房間,冷冷一臉疲倦的對大家說不好意思,她今天有些睏乏,想要早點休息,眾人也沒意見,於是我就陪著她回了房間,等她睡下之後才回到客廳裡。
到了客廳裡,我看他們聊得很開心,於是也沒插嘴,過了好久,蘇將軍才終於開口問了我近況。我猶豫了好長時間才最終決定將林揚的事情告訴他們。
“爺爺,媽,蘇將軍,我在瑞麗見到林揚了”,聽到我提到這個名字,原本相談甚歡的眾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住了。
“他……現在過得還好嘛?”母親滿眼含淚的看著我。
“好,好,好的無以複加”,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他在外面娶妻生子,享盡榮華富貴,可曾想過家裡還有一個糟糠之妻在等他,當聽到他過得好的訊息之後,滿臉的幸福。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忤逆子,他不配,他不配讓我們關心”,爺爺似乎對他還是有解不開的心結,一提到他就滿臉的怒容。
“好好好,我們不提他,我們不提他”,蘇將軍在旁邊連忙勸說道,然後給了我一個眼色。
可能是因為我提到了林揚,所以惹得眾人不太開心,母親和爺爺離開了客廳,客廳裡只剩下了我和蘇將軍兩個。
我一臉尷尬的看著蘇將軍。
“沒關系的,你爺爺就是這樣,他雖然表現的對你父親不太關心,但是這一年裡他也悄悄的多次向我打聽你父親的訊息。”
“嗯,我知道,我也知道爺爺這個人就是嘴上硬,其實心裡面比誰都軟”
“嗯,我前幾個月在報紙上看到你父親出現在廣州是怎麼回事?”
“是我請他去的,我請他去幫我一個忙”,至於具體幫什麼我沒有和蘇將軍具體談。
“好吧,林墨,蘇爺爺在這裡叮囑你一句,無論別人怎麼評價你的父親,你都應該記住,他是你的父親,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不能對他有什麼意見,因為你沒有這個資格”
我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這話母親也和我說過,只是她不讓我對他有什麼怨恨。
“對了,你這次帶來的女娃看起來有些眼熟,我和她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聽到這裡我想到了那座海上監獄,但是一想也不對,當時是刀疤帶我去的海上監獄,蘇將軍和冷冷似乎並沒有見過面。
“好,好像沒有吧”
“哦,她也是瑞麗的嘛”
“對,她家是瑞麗最大的賭石商”
“那他的爺爺是不是叫張子正”
“您認識他?”
“不認識,不認識”,蘇將軍連連搖了搖頭,然後就不再說話。
說完之後,兩人無話,於是就各自會房間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冷冷坐在床頭,有些失神,於是就問她怎麼,她說她想回家看看,我馬上意識到可能會出大事了,於是就連早飯都沒來的及吃就讓老張訂了最早一班的飛機,我們飛回了芒市,然後趕回了瑞麗,到了瑞麗是下午的一點鐘,我們從火車站打車回了大喊等。
但是,車子還沒開到家的時候,我的眼前就一陣飄白。
門口,飄著兩條白綾,門口的保鏢大臂上,依然是白綾,一股異常不好的預感出現在我的心頭,而冷冷看到白綾更是瞬間淚奔。
到了門口下了車子,冷冷幾乎站不穩,我不得不扶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白色的,進了院子之後觸目所及,全部都是白色的,正堂的大門兩邊,掛著一幅輓聯。
而正堂之上,則是一個大大的奠字,周圍擺滿了花圈,花圈的正中央則是張老爺子的照片。
“爺爺”,冷冷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突然一下子撲倒在地,抱頭痛哭。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好和她跪在一起,感受著這悲痛。
“冷冷,別跪在這裡,到正堂,去見爺爺”,張木走了過來,哽咽的說道。
“我不去,我不去”,冷冷一下子開啟了張木的手,緊緊地抱著我的胳膊。
“林墨,告訴我,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們走的時候爺爺明明是好好地,怎麼可能……”
“冷冷,冷冷,你冷靜一下”
“不,不……”可能是急火攻心,冷冷吐了一口血就暈了過去。
“抱她回房間”,張木說了一句之後就又去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