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鐘,安靜了三天的走廊突然出來一陣碎碎的腳步聲,而且是很多人的。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嘛,我看了一眼窗外的夕陽,現在終於知道那具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感覺了,只是,這種感覺是否來的太晚了。
走廊裡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外……門口傳來轉動門把手的聲音。
最後的時刻了嗎?
☆、199:這才是真正的啞巴吃黃連
最後的時刻了嗎?
我閉著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如果今天我真的要走向死亡的話,我想要在恐懼來臨之前感受一下這並不太自由的空氣。
“你們?是誰?”還沒等我睜開眼睛,我就聽到坐在床上的那個女人吃驚的語氣。
這個會後,我緩緩的睜開眼睛,但是眼前並沒有出現我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拿著黑漆漆的槍洞對著我的黑衣人,卻見到了我想見又不想被見到的家人。
媽媽和爺爺都來了……
我當時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媽媽還是原來的樣子,只不過眼角卻多了一絲憂慮。而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坐上了輪椅,被人從後面推著。
當那個推輪椅的人走進房間之後,我的怒火一下子升了起來,葛天,這個混蛋,還有膽子出現。
“混蛋,你這個叛徒”,我站起來就向葛天走去,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我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最起碼我現在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還能在外面呼吸空氣。
但是葛天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怒火,而是平靜的站在爺爺的輪椅後面。
“林墨”,我媽啪的一下子打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那麼響亮,我身後的那個女人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睡了那麼久,還沒醒過來嗎?”我媽一把拉住我,憤怒的說道。
“媽,你在說什麼啊”,我捂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臉龐不解的問道。
“林墨,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嘛?”她平靜的問道。
“當然,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呢,兩天前,我還想帶你兒媳婦回家看你呢。如果不是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他,我不會落到這個地步”,我狠狠的瞪了我身後的葛天一眼。
“墨……小子,做人……要知道……感恩,不要……像你爹那樣……到最後活成……一個……混蛋”,爺爺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昏黃的老眼裡盛滿了淚水。
“爺爺,你在說什麼啊?”我蹲下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他如同一支快要燃盡的油燈,隨時都有可能油盡燈枯。
“這才半年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走的時候你不是好好的了嘛?”看到爺爺這個樣子,我的心裡不禁一陣苦楚,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
“林墨,你生病的這半年來都是葛先生一直在幫著你照顧著家裡,期間,你爺爺多次突發腦血栓,也是葛先生幫忙聯系的醫院才好的,你應該感謝葛先生才對啊”,我媽平靜的說道。
“媽,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我生病這半年,什麼葛天幫著照顧咱們家啊,你們沒有記錯吧”,聽到我媽的話,我突然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向後退了幾步,突然感覺站在我面前的家人就像幻影一樣顯得那麼不真實。
“林墨,你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有病嗎?”我媽重重的嘆了口氣,而爺爺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流淚。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我苦笑著看著他們兩個。
“林墨,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嘛?”我媽問道。
我想回答監獄或者精神病院,但是卻害怕被他們說我神經病,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這是什麼地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這裡是精神病院啊孩子”她的話像是一記響雷一樣炸響在我的耳邊,我不自覺的又後退了幾步,精神病院,這裡真的是精神病院嗎?
我轉眼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女人,她平靜的向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裡真的是精神病院嘛?!
“這段時間你在這裡生活的還好嘛,吃的好嗎?”我媽走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問道。
“媽,你在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我前天才剛被人打暈送到這裡的好不好,怎麼還這段時間,你一定是記錯了吧,你兒子怎麼可能有精神病呢?”
“好,好你沒病,你沒病”,我媽敷衍的回答到。
聽到她這麼說,我登時愣住了,精神病人從來不會時候自己有精神病,她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又精神病所以才說自己沒有精神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遲早都會被折磨成精神病不可。
“媽,我和你講,我和你講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你聽了肯定……”
“你有一個女朋友叫喬一,你平時叫她十七,她是市裡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你在市裡開了一家酒吧,名字叫做菲比,你的酒吧下面有一個拳場,而且你有一個拳隊,叫做狩刃,裡面有兩百多人對嘛?你不僅認識很多老闆,還和一個廣州來的漂亮女總裁關系密切,對嘛?”
聽到她的話,我登時愣住了,口型不禁張成了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