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棣還是不說話,鶯兒一個人實在是無趣,棠棣不理自己,也就只好繼續嗑瓜子,剛剛抬眼就看到戒囚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立即站起身喊道:“戒囚大哥回來了!”
棠棣這才動了動,起身也朝著門口而去,見到了戒囚就問:“怎麼樣?今日可是知道了?”
戒囚喘著氣說道:“方才總算是知道了,不過不是什麼太好的訊息。”
“你說。”棠棣著急了。
“他們說寒槊去了西域。”戒囚說道。
“西域?”棠棣心中一咯噔,“他居然跟著戲鏡去了她的老巢?”
“還不止這樣!”戒囚說道,“據情報網的人說,去往西域的隊伍中,坐在最大最華麗的馬車上的人不是戲鏡,而是寒槊,而戲鏡只是坐在馬車後邊的小馬車上。”
“寒槊到底是做了什麼?”棠棣的心裡越來越害怕,事情真的是在向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那裡發展。
“棠大哥,你說過的吧,如果寒槊真的是妖神,作惡世間,你就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如今他都成了比戲鏡還邪惡的魔了,你還在憐惜他?!”鶯兒盡力提醒著。
“你真的要去殺寒槊?”戒囚心裡也在打鼓,但是更多的是擔心,“依他如今的力量,不管是誰都不會是他的對手,如今就算是你單槍匹馬的去了西域,不說寒槊戲鏡,西域的沙漠就會把你埋了。”
“所以,不能空手去。”棠棣說道。
“什麼意思?”戒囚問道。
棠棣看著戒囚說道:“戒囚,雖然我想讓你過安穩的生活,但是如今我的幫手有限,你能不能再幫我最後一個忙?”
“什麼忙?”戒囚問道。
“幫我召集花旗。”棠棣說道,“我要親自攻打西域。”
“什麼?!”戒囚和鶯兒都是異口同聲的驚訝。
“西域不是已經打下來了嗎?”鶯兒問道,“我哥哥就在那裡,我們不必大動幹戈的。”
“那就更得打了。”棠棣說道,“既然寒槊已經跟著戲鏡去了西域,那在西域的宋洛奇大哥就會危險了,如果我們不去支援的話,定會有什麼不測的。”
“對啊!”鶯兒這才明白了過來,“那我們馬上去!”
戒囚卻不動:“你現在是成了朝廷的鷹犬了是嗎?”
棠棣搖頭:“不是,我還是我,只是想用可以利用的力量去解決這個麻煩而已,這件事情跟朝廷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戒囚思考了好久,最後點頭說道:“好,我再信你最後一次!”說著,戒囚就離開了,召集花旗的事情很大,不是說成就成的,準備的事情就很多。
巧娘剛好從這個院子經過,看到了戒囚來去匆匆的身影本想說句話,卻沒來得及,正好看到棠棣出了房門,就叫住了他說:“這幾日戒囚一直忙找寒槊的事情,沒有時間看別的,今日我去街上買材料,榜上掛了一張佈告,皇後遊景惡病纏身,請江湖神醫,我記得她與你認識,不妨幫幫她,先去找找索傅如何?”
“遊景病了?還如此厲害?”棠棣大吃一驚,“怎麼會?前幾見她還……”此時棠棣欲言又止,因為他突然想到了那晚的古怪之處,明明是春風溫暖之際,遊景卻是裹著厚厚的棉衣出來見自己的。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說道:“巧娘,這個季節,出門見人的時候會裹著厚厚的棉衣,你覺得是為何?”
巧娘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若不是此人得了風寒?”
“不,她的聲音正常,並未聽出異樣,況且面色紅潤,更不是感染風寒的虛弱樣子。”棠棣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巧娘思索了一會兒就沒再猜了。
鶯兒心直口快的性子出來了,笑著說:“難不成是身上有什麼難聞的味道不成?肯定是掉在糞坑裡面了!”接著還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巧娘看了鶯兒一眼,不言語,就自己離開了,她知道棠棣所說之人八成是遊景,所以不敢妄自揣測。
棠棣聽到了鶯兒的調侃心中也是氣,就一甩手離開了,輕功一躍,想要去宮裡一看究竟。鶯兒在後邊跟著,恐怕棠棣再次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