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岱果兒聽懵了。
“前幾日在帝都發生了那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你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風冰澤很是詫異,那場大戰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什麼事情?”
“寒槊追殺易辛,一路從禦風谷追到了帝都,在帝都大戰,中間棠棣過去阻攔過,但是因為與寒槊的交情,沒有出手,而黑鬼將軍擎蒼就在那日被寒槊一指封喉了。”風冰澤回答道。
“寒槊的功夫這麼厲害?”岱果兒心裡又是一驚,“按照你的意思是說,如今棠棣也在帝都?”
風冰澤點頭。
“那可糟了,若是真的讓錦香在麗源山莊找到了寒槊,可不是也要被他現在的樣子給嚇著了?”戒囚心裡不禁為錦香擔心起來。
“這一點你放心好了。”岱果兒的臉深沉了下來,好像有些明白的說道,“不管寒槊是個什麼樣的人,錦香都不會離他而去,錦香跟了寒槊這麼多年,雖然她不會說話,但是我可以肯定,寒槊的事情,錦香一定比我們瞭解,而她對寒槊的事情跟我們絕字不提,也許是對寒槊的絕對信任與忠誠,我們又何必擔心她。”
“可是果兒,方才你還……”
戒囚的話未說完,就被岱果兒打斷了:“全當我自作多情了。”岱果兒一語完了,大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心裡此時蠻不是滋味的,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一些事情瞞著自己,自己在他們的心裡是那麼的不被人信任,先是棠棣隱瞞自己與戲鏡的關系和所謂交易,後是錦香隱瞞自己關於寒槊的一切,所有人都不拿自己當自己人,自己又何必處處留情,處處一廂情願。
看到岱果兒離開,風冰澤本想追上去,被戒囚拉住了,搖著頭勸說道:“如今她心裡不好受,你就別去自找沒趣兒了,讓她一個人待著吧。”
“是啊,果兒姑娘向來大大咧咧,心思不比一般的女人細膩,但是也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你若是此時前去安慰她,受傷受苦的是你,她的心裡反而更加難受了。”看到這一幕,一直站在遠處的巧娘走近說了幾句話來勸說風冰澤。
看到這一美麗女子如此清新脫俗,風冰澤不禁傻了眼,連忙問道:“這位美麗的姑娘是?”
戒囚一看風冰澤那臉表情就來氣,站在了巧孃的身前,微微的擋住了她一半兒,瞪著風冰澤說道:“別用那種眼神看巧娘,你不是喜歡果兒嗎?修得打巧孃的主意!”
風冰澤抬眼望了戒囚一眼,心裡明白了大概,就不禁笑了,有些開玩笑的說道:“果兒心裡有棠棣,哪裡輪得到我插足,不過這位姑娘傾城傾國的,我一看就想要保護,要不這樣吧,以後這個幻香染坊就是我禦風谷在帝都的落腳地了,再有人欺負你們,就報上我的大名,如何?”
“想得美!”戒囚一聽就更加的生氣了,臉色有些發紅,“你們禦風谷的落腳地不是喜醉坊嗎?什麼時候是這裡了?!這裡是我們矢幽城在帝都的落腳地,你別想打巧孃的主意!”
風冰澤不服輸,立即反駁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矢幽城在帝都的落腳地好像是南城鏢局,也不是這裡才對吧?”
戒囚被這樣一問,竟是無言以對,巧娘看著二人鬥嘴鬥得厲害,怕會傷了和氣,忙笑著說道:“禦風谷的少谷主可以給我巧娘如此的厚愛,巧娘自是感激不盡,戒囚方才的話也是無意冒犯的,少谷主也就不要放在心上。若是少谷主覺得這裡不錯的話,他日來帝都也可在此歇腳,巧娘自是歡迎,今日遠道而來,巧娘給少谷主收拾出一間客房,吩咐廚房給少谷主準備幾個小菜和一壇好酒接風,少谷主可是賞臉?”
聽到巧娘如此說來,風冰澤也就暫時的饒過戒囚了,笑著說道:“盛情難卻,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就走到了他二人的前面,朝著裡面而去。
戒囚心裡不是滋味,便小聲的問了一句:“巧娘,方才這小子調戲你,你居然還這樣款待他,豈不是讓他更加狂妄了?!”
巧娘捂嘴輕笑,拍了拍戒囚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好了,這人是沖著果兒姑娘來的,哪裡會看上我,方才只是覺得你傻的可愛才想捉弄於你,誰成想你卻當真了。”說著捂嘴淺笑離開,順著風冰澤離開的路追了上去。
戒囚此時才明白風冰澤是在逗自己,頓時心裡窩火,沖著他消失的那個方向就大喊:“風冰澤!你小子敢耍我?!”
夜晚風涼,樹影下的涼亭之內,有二人獨坐飲酒,正是風冰澤和巧娘。
四下靜悄悄的,只能隱約聽到不遠處的風聲,巧娘為風冰澤斟了一杯酒,說道:“今日少谷主前來,定是為了果兒沒錯,但今晚卻單獨找我聊天,看來還是有其他事情的。”
風冰澤不禁打了一個冷戰,趕緊喝下了一杯熱好了的酒,說道:“你既然知道我對你並沒有惡意,為何非要在這涼亭之內喝酒?放著暖和的房間不去,在外邊吹著寒風,看著這些枯枝敗葉,想來這是姑娘為了懲罰我今日對你的冒犯特選此地了?”風冰澤的鼻子凍得有些紅。
巧娘笑了笑說道:“我本也是想去屋內,可是那傻子今日聽你一句話就生出氣來,若是看你我二人同在一屋之內,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想來想去,覺得在此處見面才稍微有些妥當。”
“哦?”風冰澤一聽這話,又端起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喝酒的同時不禁向著別處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戒囚的身影,藏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邊盯著這裡。
杯子放下,風冰澤不禁就笑了:“果然如你所說了。”巧娘笑而不語。